瑶玉算像样。 梅家归属于段家。三娘这些年来恐怕没少和段家两个家伙闹。既然没有牵扯到长辈出面, 那如今最适合替三娘出面的就是他。 沐子芝:“交给你?” 周子澹微后仰, 又摆出了风流少年郎姿态,坦然且随性:“对。平庸这个词确实无趣了点,不如改成中庸。寻常中庸人过日子,不需要封王拜相, 可却必要守小家安宁。” 他微扬起下颚:“让你见识见识,周家二郎在江南, 为什么如此有名。” 沐子芝不是不相信人,只是“相信”周子澹能处理事,和“相信”周子澹处理好这件事, 那是完全两码事。可周子澹都这么说了,她姑且决定放任人。 “行。”沐子芝同意。她要看看是江南公子哥厉害,还是本地州府的赌徒更厉害。 话一聊, 沐子芝回到了沐王府, 这才发现把周子澹一起带了回来。更离谱的是周子澹没有骑马, 马竟然是在商行那边, 被人牵着去喂养了。 他就这么故意上了马车, 把马放在商行。 沐子芝一脚踩在周子澹脚上,依旧看着周子澹厚着脸皮,顺水推舟带走了沐王府的马车。没办法,总不能让周子澹走回家去。 折回自己小院,沐子芝从房里拿出了自己从宅子里带到院里的笔画纸。她脑子里一边好奇着周子澹到底会怎么做,一边垂首忙自己的画作。 白纸上,一辆朴素的马车被轻巧勾勒出来,前方的马匹脚踩地面,看上去俊美万分。马车车帘掀开,里面人露出了威严的一点身姿以及一个衣领。里面人面带着浅淡的笑。 马车边上可见街边百姓。百姓穿戴齐整,男女老少皆在,各个看上去或是和善可亲,或是活泼俏皮。为官者要如何出游,才可以不显得高高在上,且又有功绩在身呢? 那便是即便是随意路过,也可见在其治理之下,百姓安居乐业,无忧无虑。百姓见到人也不觉得大人极为疏远,甚至表现得相当随性,好像是随时都能见到人一般。 这是为官者之功绩,也是圣上之功绩。这样的染画送出去不容易出差错。 原本准备帮忙研磨墨汁的白云看了一眼画,忍不住再看一眼。郡主怎么连用这种柴火烧过后弄出的炭笔,都可以画出这样的画作呢?这可不比什么墙上挂的那些名家差! 沐子芝忙了起来,周子澹也忙了起来。 婚事筹备,祝氏很多要问他的想法,且要把当日行程都安排妥当。诸如友人之中可要请谁不远万里过来吃婚宴的,婚宴上是喜欢什么菜色,婚宴喝酒要用什么酒。 就连糖要做什么口味的,祝氏都要先决定,选一备三,再问过他。选的一个不喜欢,那就备用三个里再挑选。相当细致。 除此之外,周子澹亲自做了不少的木箭,带羽毛的那种。 骑射骑射,骑马与射箭是分不出差别的。作为一个热衷玩乐,且学过木匠手艺的人。周子澹做木箭的本事全然不比武将差。他在箱子里翻出搬家后从未拿出来的弓,在家里院子中试箭。 他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取出了刚做好的木箭,几乎是漫不经心的搭上了弓。院子角落里有一棵树,树上挂着一块藤草编织的圆靶。圆靶中心点了一个极为微小的红点。隔着远都看不太出来。 拉弓,射箭。 周子澹似乎都没有使出多少力气,很随性将弓贴在自己脸庞,轻松松手。没有加持任何东西的木箭竟以极快的速度扎上了圆靶且正中红心。 圆靶只是挂着并没有固定住,被射中后发出闷声且震得晃动起来,连带着整棵树叶子都被抖落了下来。 周子澹又取了一支箭,随意搭上又射出。 明明靶子已经在摇晃,可第二支箭叠在了第一支箭边上。两支挤压在一起,能看出几乎是完全落在同一个地方的。 到第三支,他再次取出箭后弯弓。这一次他似乎是用了点力气,弓弧度更大。只听箭矢发出破空声,直击向远处的靶子,硬生生射穿了刚才的木箭。 于是变成了三支挨边,一支一劈二的状态。看着好似四支挤在一起。 帮着父亲收完一批学生,在家里好不容易闭门几天看看书的周子淙,一出门就看见弟弟在院子里玩射箭。他手上拿着茶杯喝了口:“怎么?聘礼的雁子你亲手射下来?” 周子澹抬头看了看天,北雁南飞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