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和卷曲的叶。她涂抹着丹蔻的手指抚上两块残布:“这就当月娘赠予我的礼物吧。” 太子妃用“本宫”时, 俨然是太子妃姿态。用“我”时,俨然是将自己当做普通人。 她吩咐侍女:“五千金,给月娘。” 侍女脸上顿时露出一点不甘。好在她到底是跟在太子妃身边的人,没有一点违背主子意愿的念头,取出了银票放在桌上。 沐子芝被太子妃的阔绰震撼到:“……不,破布不值五千两。”这让她用心制作的染画情何以堪! “区区五千两。”太子妃站起身,没打算再在这小小店铺里久留。她朝着沐子芝微颔首:“往后您的一切成品,必不止五千两。明年请务必为本宫留一个扎染染画的位。” 她说罢走人,再次有了京城贵女姿态。 沐子芝望着人走下楼,到底还是跟着下楼将人送到了店门口,将人送上了马车。看着人远去,她转头再回到楼上,和阿花面对面相觑,余下的念头是:“太子怎么那么有钱?太子妃怎么那么有钱?” 出手比皇帝和太后都阔绰! 沐子芝和阿花聊了一会儿太子妃的事,聊不出个所以然。太子妃的事,别的权贵并不会放在嘴边说。对于京城中人而言,那属于宫中秘事,乱议指不准惹出事来。 两人没啥聊,便打算让商铺回头给太子妃送点礼过去,省得五千两白拿心里不安。定完这事,沐子芝才和阿花聊起别的正事。 店铺实在忙,沐子芝回周家时天色已晚。 她倦怠伸了个懒腰,算着星回节的日子。京城没有祭拜本主的习惯,更不过星回节。周家到现下过了不少节,却也没有过星回节的习俗。她一个人很难过节。 这么忙碌下,搭建一个篝火堆实在引人注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周家打算在京城纵火。京城的房屋建造得极密,要是火烧了起来,她怕是直接可以被送进去坐牢。 不过她生辰是在星回节前一天。 周家人不怎么大过生辰,几乎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下一碗面。众人再送点礼算过了。若是大操大办,得是大生辰才是。 周子澹生辰那天,她特意找了礼送给周子澹。今年不知道周子澹会送她什么。 她见书房亮着灯,踏进书房里。周子澹正打着哈欠,瘫软在柔软的布坐垫中,手上拿着一封不知道什么请帖看着。 周子澹听见响动,从坐垫里坐直起来,一下子精神了。他丢下请帖没多想站起来,走向沐子芝一把抱住,埋怨着人:“怎么能趁着我睡着跑出去了?外面的人难道比我有趣?” 沐子芝环住人:“这不是看你累。每天忙这忙那。还要出去应付一堆人。最近京城里有什么事么?今天太子妃到我店里来了,花五千两买了我一块破布。” 周子澹轻“啧”了声。 两人倚抱在书房门口,周子澹见有下人无措正在犹豫要怎么更好当没看见,便吩咐人:“送点吃的来。” 他将沐子芝带到书房里,关上了门。他并不瞒着沐子芝:“陛下正值壮年。太子出生得早,和陛下相差年岁并不算大。”也就是说,以后皇位很可能不是太子的,或者太子就算当了皇帝也当不了多少年。 当然这种不能说太细,太细反而引发两人危险。 “太子出生好,性子好。这辈子唯一一次忤逆就是取了容貌出众的太子妃。不过也就是陛下年纪正值壮年,所以谁要是生下了皇长孙,谁地位也会不一般。没想皇长孙落在了三皇子那里。” 周子澹哪里能不知道皇室人的心思:“陛下认为多子多福,也是由于太子位的缘故,太子不得不另立侧妃,再娶了几位。如今名下也有了儿子。” 有儿子就确保了他的太子位。 皇位竞争激烈,没了太子位,他未必能护住他心爱的人。 “你在太后面前算红人。太后其实这些年地位高,可见的年轻女眷并不算多。后宫接待年轻女眷的通常是皇后。”周子澹这样说,“太子妃之前因一些事被禁足,出来后找上你很正常。你不用放在心上。” “不喜欢太子妃么?”周子澹这么问沐子芝。 沐子芝摇头,又一次和周子澹靠在了一起。周子澹喜欢抱着她,惹得她每回累了也总喜欢抱着周子澹。好似周子澹就是冬日的火炉,夏日的冰块,能给她一点点力量。 “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没想到做了太子妃,最后还在为一点感情苦恼。”沐子芝说着,“现下京城里各大皇子之间关系算好么?”陛下身子骨好,安理来说其他人不需要太过争。 “算好。”周子澹直说,“他们现在就像孔雀一般,只是想在陛下面前展示自己的羽毛。谁的羽毛越是好看,往后封地就越好。谁会不乐意日子过更好些。” 沐子芝“哦”了一声。 “现下最大的问题是朝堂之上南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