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可置信。 “是她,”小元子一路跑来气喘吁吁的,点着头再强调了一句:“我都问了好几遍了,万岁爷翻的确实是赫嫔的牌子。” “你要死。”还没等他说完,似云就着急的跺了跺脚:“我耳朵没聋。” “说话声音那么大干嘛,待会被主子听见了,指不定多伤心。”似云紧张的往身后的屋子瞧了瞧,见没什么异样之后才放心下来。 万岁爷不来就算了,翻的还是赫嫔的牌子,似云怕主子难受,嘱咐小元子:“待会你可不准跟主子提,听见没。” 小元子哪敢不听她的话,连连点头:“我不说,不说。” 她两以为自己声音小,没人听见,殊不知温知许就站在窗户后面,一字不拉的都听了去。 但脸上却没似云所幻想的难受,反倒是一双眼睛乐的满是兴味,像是在听旁人的故事。 棉雾及时将她的小手炉拿了过来:“主子体寒,冬日里手炉还是要时刻拿着才是。” 刚加好碳的手炉暖烘烘的,温知许指着外面道:“他们都觉得我会伤心,你觉得呢?” 刚刚似云与小元子的对话,棉雾跟着温知许一字不落的都听见了,现听见温知许这般问,坚定的摇了摇头:”主子不会伤心。” “哦?”温知许眼梢一挑,浑身没骨头一样软绵绵的靠在软榻上:“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主子心里明白,在这后宫能让自己站稳脚跟的是万岁爷的宠爱,是不断往上升的位份,而不是万岁爷的心。” 帝王心,深不可测难以琢磨,温知许从来就不想要。 既是不想要,那就更不会将自己的真心托付出去了。 —— 翊坤宫 “娘娘,万岁爷今个翻的是储秀宫的。”碧兰打听回来,赶忙回来与宜妃娘娘禀告。 “那个贱蹄子。”宜妃将手下的抱枕狠狠的一锤:“以前就敢仗着是太子的姨母,对本宫以下犯上,现在万岁爷去了她那,尾巴岂不是都要得意的翘到天上去。” 要说以前宜妃娘娘最讨厌的是德妃的话,那么自上次赫嫔故意气她之后,她对赫嫔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但她心里也知道,赫嫔是太子的姨母,太子又是万岁爷最喜欢的儿子,赫嫔早晚都会复宠。 但…… “本宫就是不想看她那股得意劲儿。” 宜妃那双狭长的凤眼一扫,“惹了本宫,总要付出点代价。” 宜妃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碧兰跟在她身边比谁都要清楚一二,听她气成这样冷静的劝道:“娘娘就算是再生气,也要为万岁爷想想。” “前一段时间万岁爷明明是恼了赫嫔娘娘的,现在忽然又重去翻她的牌子,显然只是为了照顾太子的面子。” 这点宜妃不是不知道,也清楚,每年赫嫔的生辰万岁爷总要照顾一二。 “可……”宜妃恨恨的往榻上一坐:“本宫咽不下这口气。” “娘娘……”碧兰生怕宜妃闹脾气,惹了万岁爷不高兴:“先放过赫嫔一次又有何?她再怎样总也越不过您去。” 碧兰小心翼翼的劝:“您想想,您膝下有三个皇子,赫嫔又有什么?好不容易有一位皇子,刚下来没多久就没了,哪有娘娘您这般有福气?” 碧兰为了劝宜妃,说话的声音不小,且刚刚宜妃发脾气的时候,屋子里的奴才都被赶到了外面。 储秀宫的宫女刚过来,刚好听见这最后一句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