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唠,陈贵人还是先回去。” 听人不见,陈氏暗自松了一口气。 立马就带着宫女转头,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宫女问:“主子,您这是?”陈氏不吭声,只放慢脚步走到德妃帐子的窗户边。 这外出的大帐摆设都是一样,窗户正对着软榻。 陈氏往下腰,“咚——”帐子内,德妃将手中的茶盏放了下来,语气已经是清淡温和:“听闻这山下有个会易容的手艺人,静贵人若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请上来,本宫倒是能够考虑一二。” “易容的手艺人?”静贵人抬起头,看着德妃娘娘:“娘娘这是?” “太皇太后的供像被烧,万岁爷定然是要个人的性命才会歇了怒火。”德妃的语气轻轻,却让人心尖都开始跟着悬了起来:“静贵人你不想死,那么……定然是有人要死的。” 德妃说到这,弯下腰将地上的静贵人拉了起来:“放火之人只有你两知道,你不死,那死了的只能是惠贵人了。” 静贵人一张脸都是懵的,过了好久才抬起头往德妃那看去。 面对那张温和的笑脸,她却轻轻摇摇头:“不……还有一人。”她想起那天在半山腰,她扭伤了脚缩在阴暗肮脏的石头缝后。 那人被万岁爷搂在怀中,高高在上的坐在马上,身后奴才侍卫手里高高举着火把,那人一双眼睛亮的如同天上的繁星。 马儿过来的时候,那人偏过头往石头缝那瞧了一眼。她吓得往后一挪,屁股坐在地上的枯枝上,传来一声细小的吱嘎声。 她见那人嘴角勾起一股讽刺的笑,随后脸往万岁爷怀中一埋,后者宠溺的摸了一把她的头,哈哈大笑起来。 静贵人想到这,语气带着狠厉轻声道:“叫那人易容成温嫔身边棉雾的模样,既能杀了惠贵人,又能……拉温嫔下水。” “毕竟如今谁都知道,最有嫌疑要了惠贵人的命的,就属那位了。”静贵人轻声道:“她不动手,我们帮她一边。” 账外,陈氏听后吓得脸都白了,嘴唇轻抖。 她不敢再留,悄悄直起腰,放慢脚步往后退。宫女及时上前扶住她,入了手才发现主子的手都在打摆子:“主子?” 陈氏摇头,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帐子,哆嗦着道:“先……先回去。” —— 龙帐中 康熙闭着眼睛抚着头,温知许将德妃送出去之后,就一直坐在万岁爷身边默默的陪着。 李德全与棉雾不敢留下,早早的就出去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太阳都快下山了,康熙才放下手眼睛看着身边。软榻的另一边,温知许正低头瞧着手里的东西发愁。 康熙眯着眼睛仔细瞧了一眼,居然见温嫔拿着的东西是绣品,从进宫到现在,康熙就没见温嫔拿过针与线这两样东西过。 一时好奇,将手撑在软榻上,头靠过去看上一眼。 白色的帕子,淡蓝色的云纹,康熙的嘴角立马勾起来,眼中带着笑意明知故问道:“你这是绣什么?” 温知许埋着脑袋,头也不抬:“肚兜。” “肚兜?”康熙诧异的一喊。 “不然万岁爷以为这是什么?”温知许扭过头往他那看上一眼,康熙眼神飘忽,捂着嘴咳嗽的摇头:“没……没什么。” 过了会,他又扭过头来,看着温知许穿针引线在帕子上忙活着,伸手过去不自然的道:“这……肚兜……你还是穿红的比较好看。” “万岁爷。”垂着脑袋的人头都不抬,淡淡的语气轻声道:“这是给肚中的孩子的。” 康熙接连出错,开始脸色不自然了起来。 旁边的温知许也不知是羞的,还是不想理他,将头埋着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