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了片刻,温知许身边才传来康熙得意的哼笑声:“朕还油嘴滑舌吗?” 温知许不说话,鼻息之间却着实喘息了两声,她声音本就绵软,此时娇滴滴的一声就像是猫儿的轻哼,如同羽毛一样在康熙的心尖儿上波动。 他低下头,瞧见温知许一双闪闪发亮的双眼。 自从怀孕生子到现在,温知许身子才刚刚恢复好,康熙着实素了不少时间,看见温知许这般,康熙的眼神也跟着暗沉了下来。 其实不止是康熙,温知许也是一样,人有七情六欲自然会有感觉,且之前跟着康熙大鱼大肉的吃习惯了,忽然素了这么久,自然浑身难受。 两人头对着头,静静地看着,谁也没有先一步。 上挑的桃花眼往上抬,如蝴蝶一眼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番,温知许还没动作,上方的康熙却撑不住了,一边低下头,一边将人打横抱进怀中。 红艳的滴血的嘴唇往上勾起,温知许还没笑,就听见康熙爽朗的笑声,紧接着人就被康熙一把抱进了床榻上。 天青色的罗帐在眼前微微的晃动,温知许睁着眼睛,任由康熙伺候着脱了衣裳。 留下最后一件肚兜的时候,温知柔弱无骨的手忽然间伸出来,虚虚推开了正凑过来的康熙,附在她身上的万岁爷一脸惊讶,温知许却朝他轻眨了一下泛红的眼睛。 抬头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嫔妾自个来。” 面对康熙狂喜的神情,温知许浑身都带着妖异的笑,伸出白玉般的一根手指轻轻将人推到,随后双腿一跨,骑了上去。 那天青色的罗帐,随着吱吱嘎嘎的叫声,摇晃了一整晚。 —— 翌日 温知许躺在床榻上,直到下午才从醒来。 原本就妩媚的眉眼一夜之间骤然绽开,举手投足之间浑然一片春色。 棉雾掀开罗帐:“主子,外面禀告章嫔娘娘来了。” 温知许撑着下巴的手僵硬了片刻,随后牵强的轻轻扯了扯嘴角,闭上眼睛:“总算是来了。”棉雾上前伺候着温知许穿衣,见主子这神色也只得劝上两句:“主子,似云的死处处都指向章嫔娘娘,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件事正恰好证明跟章嫔娘娘没有什么关系。 “本宫要问的不是这个。”温知许将茶盏里的水一口气喝完。 扭头看像棉雾:“你说,我回宫多长时间了?” 棉雾眼神一思索:“都十几天了。” 温知许放在茶盏上的手转动了一圈,接着道:“都十几天了,章嫔……却还是第一次来。”温知许的手在茶盏上一敲。 她转头:“你觉得正常吗?” 棉雾摇摇头,深宫之中处处凶险,最难以揣摩的就是人心,她除了主子自然是谁都不信。 温知许一句话没说,站了起来。 走了一半,忽然道:“十八阿哥还好吧?”棉雾说到十八阿哥,嘴角的笑立马勾了起来:“都是万岁爷亲自挑选的奶嬷嬷,阿哥今早吃了不少,如今想必还在睡着呢。” 温知许听到这,脸上的笑真心实意起来。 棉雾想了想,又凑上前小声道:“今早万岁爷走的时候,表情一脸得意,还抽空去看了一眼十八阿哥,奴婢还听见万岁爷说要给主子一个惊喜。” “主子有没有听说过是什么惊喜?” 温知许浑身的骨头酸疼又泛着懒,眼睛却看向外面:“那……大概不叫惊喜。”她说完,不等棉雾有反应,往外走去。 屋子里的人听见动静抬起头来。 温知许原本往前的脚步停了下来,只见屋子里那人面黄肌瘦,浑身上下瘦弱不堪。 牵起嘴角一笑,那张脸两边的骨头都微微冒起,脸上那少许肉都带着松弛。 “章嫔姐姐?”温知许试探的开口。 椅子上的人点了点头,温知许闭上眼睛呼吸都开始再颤抖,一年不到曾经的章嫔如何成为这般骨瘦如柴的模样。 她僵硬着身子站在原地没有走过去,坐在椅子上的人却忍不住了,章嫔穿着空荡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