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手中的拨浪鼓一双眼睛滴溜溜的。 章佳氏一进屋,脚步就立马顿了下来。 “你来了。”温知许将十八阿哥递给身边的嬷嬷,一脸淡然的看着地下:“都给本宫抬起头来。” 章嫔深吸一口气,一脸复杂的走上前,大殿中央一共跪了四个人,都是身材高挑,偏瘦的嬷嬷。 从背影上瞧,看不出什么,章嫔一双眼睛从左至右的看了看,那日那人带着斗篷从她其实没瞧出模样,垂在两边的手抖了抖,她深吸一口气:“一人说一句话。” 四个人相互看了看,随后从左至右都开了口,章嫔闭上眼睛,待到第三个人低沉着沙哑的嗓音说娘娘吉祥的时候,章嫔的眼睛立马睁开。 “你叫什么?”她垂下眼,盯着那人问。 那嬷嬷顿了顿,随后低沉的嗓音道:“奴婢春嬷。” —— 温府又收到了一封信。 温知忆得了消息立马去了书房,书案前他爹温云舒正低头,手拿着毛笔正在练字,一封拆开的信正摆在手边。 “宫里送来的?”他一边问,一边伸手将信封拿过去。 打开之后看了两眼,温知忆的脸上立马勾起一丝笑:“不愧是我妹妹,速度还算快。”说着,人也跟着往身后的太师椅上一趟。 听着外面一声声蝉鸣,他又举起手里的信封看了一遍:“打蛇打七寸,这样快准狠的手段也像极了我……” “你若是无事就出去。”书案前的温云舒大概是嫌他吵,皱着眉一脸不耐烦。 “亲爹。”温知忆咬咬牙,双手往后一伸,使劲的伸了个懒腰:“我这就走,省的在这碍了您的眼。”他边起,边将手里的信放在香炉里点燃烧了干净。 “慢着。”见他快走到门口,温云舒忽然又叫住他了。 “你总算是良心发现了。”少年一脸笑意的靠在门框上:“知道儿子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屁股才沾上凳子你就赶他走,心里过意不去。” “行。”温知忆一边点头一边往屋子里面走:“我不介意。” 温云舒一脸平淡的抬起头:“太子可宣你见面过?” “还没。”温知忆摇头:“这段时间我就进宫两次,也没撞见过太子。” “知道了,下去吧。”书案前的人从新低下头:“记得将门带上。” “我可真是您亲儿子。”少年咬着牙,却乖乖的扭头往门口走,随手带上了书房的门。 出门之后,那一脸的嬉皮笑脸都消失了,他的贴身小厮见他出来立马凑上去:“少爷,宫中传来消息,太子爷今日在毓庆宫设宴,帖子已经送到府中了。” “太子设宴?”温知忆眉心一扬,将手中大红色烫金的贴子一打开,嘴唇抿了下来。 —— 毓庆宫 宫中最忌讳结党营私,就算是太子设宴也就请了新科状元,榜眼,探花郎三人其余几个太子的门生与侍郎相陪。 温知忆虽是探花郎,但如今也不过是在翰林院做个编修,小小的六品官在这群人中实在是不显眼。 但是太子却像是喜欢他喜欢的紧,眼神时不时的往他那看。 就连坐在温知忆身边的状元郎都悄声问了句:“温兄可是与太子爷相熟?”温知忆状若惊讶的扭过头,满脸的震惊不似作假。 眼神又往最上方看去,太子爷今日一身素色长袍,青竹般翠绿的颜色显得人格外温润,目光含笑举手之间尽数儒雅。 确实是个好模样,温知忆低下头,举起酒杯猛的一灌。 “温兄,温兄。”身边的状元郎忽然间低声换了他一句,温知忆放下酒杯转过头,就见他示意自己往高出看。 果然,坐在最上方的太子爷举着酒杯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他连忙站起来,赔罪道:“属下该死,一时走神了。” 太子爷挥挥手,示意无碍:“本就是个小宴,没那么多规矩。”他举起酒杯示意,温知忆连忙从桌面上拿起酒杯:“属下敬太子爷一杯。” 太子爷很给面子的喝了干净,周围都是太子的门生跟的久了也能猜出一两分心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