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眼睛听后眯起,桃花一般上翘的眼角微微泛着粉色的红晕,嘴里说的确实最无情的话:“那嫔妾就更不会了。” 温知许不打无准备的仗,她今日来就是打着要让德妃死的目的,何如甘愿半途放手? “好!”康熙不知是想到什么,咬着牙。挥着袖子气急败坏的往外走。 一手拉开大门,原本往前的身子又停了下来,冷邦邦的朝身后的人忍下一句:“日后不要说没有把握的大话。” “是。”站在他身后的温知许弯了眼,带着笑意往下一福了福身子:“嫔妾恭送万岁爷。” 棉雾守在殿外,瞧的仔细,万岁爷抿着嘴唇板着脸,心情很是不畅快。 等龙撵走后,她才敢大着胆子往里走,扶着温知许走出来:“主子,万岁爷走的时候心情很是不好呢。” “今日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他若是心情好那才有鬼了。”帝王的火没撒在她身上,已经算是意外,若是一反常态笑脸对她这个策划者,温知许反倒是要琢磨了。 “只是可惜了,德妃娘娘认错太快,没有将她与隆科多的事情一五一十抖落出来。”这些可都是主子找了许久的证据,没用这个搬倒德妃,棉雾觉得可惜。 “放心。”温知许扶着她的胳膊走下台阶:“反正左右她也活不了。” 一场闹剧之后,太阳总算是落了山,碧兰的天边上挂着一袭火红的彩霞,迎着夏日微醺的光,只觉得这四四方方的紫禁城都变的自由了些。 温知许轻轻撩下眼帘,任由那阵阵带着热气的风吹在她脸上。 许久之后,棉雾听见她用淡淡的语气道:“反正本宫也从来没想过用私相授受这一条来治德妃的罪。” “为什么?”棉雾不由惊讶出了声,“主子策划了这么久。” 温知许似笑非笑的眼神打断了她:“大臣与妃子之间有私情,这件事万岁爷瞒都来不及,你以为还会昭告天下吗?” “德妃犯的罪已经够她死了,温知许往下走:“这样不就够了吗?” “是。”棉雾点头仔细一想:“得饶人处且饶人,是这个道理。”话说到这,一阵风吹过来,棉雾急忙道:“起风了,主子,我们快些回去吧。” 说罢,她扶着温知许的手,两人刚下阶梯,在下首等候的奴才立马跪下:“参见宸妃娘娘。”温知许坐在轿撵上,一路上浩浩荡荡的回了宫。 —— 之后几天,这件事陆陆续续有了收尾。 大阿哥受此打击,以成疯癫状态,万岁爷亲自下旨,以大阿哥行巫蛊之术陷害太子爷,将他囚禁。 万岁爷没要他性命,却夺其一生自由,这个结果对大阿哥来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温知许微微叹了口气,一个人有的时候若是走错一步,那迎接他的势必就是万劫不复。棉雾站在花瓶旁,剪着玉兰花的花枝。 见主子眼中微微出神,她又道:“德妃娘娘的处置也下来了,万岁爷先是下令降为答应,关押至冷宫。” “没过一天,又下旨赐死。”一剪刀下去,玉兰花的花枝断成了两段:“此时李公公应该是去冷宫的路上了。” 在一边打扫的宫女杏雨看着倚靠在窗棂的主子,问:“主子可要去瞧瞧?” “瞧她作甚?”温知许捏起手边的书,懒洋洋的掀开下一页,这满脸不在乎的模样一瞧就是没将德妃放在心上。 杏雨觉得纳闷,这德答应可是主子一手拉下去的,两人斗的你死我活按理说对手如此落魄的时候应当前去看看,对比一下此时自己的风光,心中才叫畅快。 像是知道她所想,半躺在软榻上的人总算是朝她那方看了一眼。 只那一秒的时间,又很快收了回去,眼神重新放在手中的书上:“我觉得对付任何人,无视她才是让人抓心挠肝又能恨的咬牙切齿的。” 话才刚说完,门口的宫女进来禀告:“娘娘,李公公来了。” 李德全一进来就弯着腰,满头的大汗也也不敢擦拭。软榻上的人温温柔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