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浅綾幽静的双眸闪出光芒,「明天的凌初会更可怕喔。」 「是吗?」瞄了眼角含笑的浅綾一眼,顾宇泽问:「你们常常进行这种练习吗?」 「小时候很常比赛,他拦网成功的表情特别讨厌,所以我怎么也不想输。但只要赢了一场,隔天他肯定会赢回来。长大之后,身高差距扩大,我打败他次数就变少了。」 「他不会放水吗?」 「他知道我会生气。」 「那你应该来我们学校的。」 「我能女扮男装上场打球吗?」 顾宇泽一愣。 浅綾勾起嘴角,「任何比赛都是,对手不是自己打败的就没有意义了。」太久没有打像刚刚那种练习,真的太认真想赢了,忘记她和凌初才是队友。 碰!一声巨响落在他们两个身后,浅綾停下脚步,抓住顾宇泽的手。 顾宇泽浑身僵直,他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慢慢回头,他道:「是树干。」 听到这句,浅綾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她望向依旧僵硬的顾宇泽,「你……也会怕吗?」 他不会因为一点风吹草动而害怕,除非亲眼看到,亲身感觉到。不过,这异常的心跳速率,还有高得不像话的体温真让他害怕了……顾宇泽轻轻「嗯」了一声,也握紧浅綾的手。 顾宇泽的手掌好温暖……走得离他更近一点,浅綾轻声道:「我倒不怎么怕了。」 ※※※ 浅綾直直盯着左右扭动脖子,各种伸展肩膀背部的凌初。一个个发完大家的早餐后,她慢慢坐下,偏头问道:「你昨晚没睡好?」 禹扬咬了一口蛋饼,露出尷尬的笑。他昨晚惊吓过度,睡觉时,不管凌初把他推开几次,他都坚持抱着他。结果他一觉好眠,凌初反而浑身酸痛。 凌初看向浅綾,「阿浅,昨天——」 「别问!」鐘禹扬制止他。「如果不是仙姑怎么办,如果我真的看到怎么办?昨天甚至还全校大停电,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阿浅,你昨天是不是穿那件你常穿的白色连身裙站在男生淋浴间门口梳头发?」凌初问。 禹扬立刻大喊,「我就说不可能!怎么听都很诡异——」 「嗯。」浅綾承认。 禹扬脸色发白,「你被附身了?」 「怎么可能。」凌初望向浅綾,「我猜……你掉的是梳子吧?」 浅綾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掉其他东西你应该不会急着回去捡。」他知道阿浅很讨厌自己头发打结,又不喜欢跟其他人借东西。「都停电了,你怎么敢一个人走回去?」 「顾宇泽陪我一起回去的。」 果然。凌初看向浅綾,没有说话了。 「仙姑,你不可以跟顾宇泽那么好啦!昨天也是,为什么后来你甚至还跟顾宇泽讨论打败我们的策略?」鐘禹扬忿忿不平。 「不小心的……」看到自己托的球都能让攻击手得分,对于举球员而言是莫大的享受。 「你太久没有认真打排球了吧?」凌初道,「不然今天比赛你代替学弟上场好了。」 浅綾看着凌初,良久,她问:「你生气了吗?」 凌初也望着她,而全部的队员都望着他们。不想在眾目睽睽下问阿浅到底是怎么想顾宇泽的,这么问的他在大家心中会成为怎么样的人呢?他撇过头,道:「今天晚上练攻击,你是我的。」 「哦——」鐘禹扬瞪大眼,凌初宣示主权了! 而浅綾只是皱起眉。「我如果只帮你举球,人家也太好防守了吧?愷书你也来。」她突然灵光一闪,「禹扬,你去顾宇泽那队。」 「嗄?」突然被点名的禹扬瞪大眼。 「我们练攻击的话,就代表他们要练防守吧?」浅綾道,「他们学长毕业后,防守更糟了。所以,我想我们能报答的只有禹扬的接应能力了。」 这个闪躲太完美。愷书看向凌初,而凌初一脸早已习以为常的样子。他突然开始同情起他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