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这么好糊弄。 那春芍是个仗势欺人的,这个叫秋莹的却是心怀鬼胎。 “郎君身边离不得人,春芍方才也是情急之下无意失了礼数,还望少夫人见谅。”秋莹道。 沈兰溪没应,目光淡然的瞧着她。 秋莹也瞧着她。 “问你话了吗?她是突然哑了?”沈兰溪突然厉声呵斥道。 秋莹面色僵了僵,脸上火辣辣的。 “奴婢春芍,无意失了礼数,还请少夫人见谅。”春芍不情愿的道。 沈兰溪轻笑了一声,摆了摆衣袖,“回吧,你们既是郎君身边的人,那便好好伺候郎君。” 秋莹瞧向春芍怀里的账册,“这册子——” 沈兰溪已经转身进了屋,扬声唤人,语气盛怒,“元宝,备水!” 这澡,沈兰溪足足洗了一个时辰,光是水便换了三回,身上的皮肤被她擦得通红,瞧着都渗出了血点子。 元宝瞧着都疼,自责道:“娘子别气了,都怪婢子不中用,那俩人若是再敢来,婢子替您用大扫帚把她们轰出去!” 她口舌不行,但是力气还是很大的! 沈兰溪脸色依旧难看,她一想到昨夜用了刚被旁人用过的东西,便觉得一阵恶心。 沈氏说祝煊后院儿没有侍妾通房,更是常宿在书房,她便信了他是端方持重,身边无人,哪知道是她想少了,那混账竟是将人留在了书房,也不知昨夜一次,她会不会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脏病! 晌午,祝煊才听阿年说了这事,一开门,便迎上了刚出浴的沈兰溪,她身上的香气滚着热浪扑鼻而来,与他身上的冷寒相撞,他受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沈兰溪瞬间黑了脸。 她还没说他脏呢,他竟还有脸打喷嚏! “备水!”沈兰溪气得折身往回走。 元宝急忙小声劝,“娘子,不可再洗了,该破皮了……” “脏了!”沈兰溪气道,走出两步,便被身后的人扯着手腕拉到了身边。 祝煊这才瞧见,她里衣下的肌肤不似昨夜那般凝脂如玉,一片深红下泛着痕迹,足以想象到方才是被主人如何擦洗过。 “不脏,很干净。” 沈兰溪此时瞧见他便气不打一处来,便是虚与委蛇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她抽了下手。 祝煊顺势松开她,与一脸忐忑的元宝吩咐道:“去摆膳。” 元宝看了一眼沈兰溪,见她没说话,便行礼退了出去,脚下生风,逃也似的。 门合上,祝煊才问,“阿年与我说,春芍今日出言顶撞你了,可有此事?” 沈兰溪脸沉着,闻言冷笑一声, “怎么,郎君是要为她说情?” 这话也不知是在作践谁,刺耳的厉害。 祝煊皱了皱眉,“春芍和秋莹虽是澄哥儿他娘留下的女婢,但卖身契还在府里,西院儿是你做主,下人犯错,你惩治便是,何故生这般气?” 他说着,眼梢瞧见她湿濡的发,去拿了巾帕给她,“身子可还难受?” 沈兰溪到了嘴边的话,顿时被他这句噎了回去,一时间竟是分不清他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把头发绞干,天冷,容易着凉。”祝煊瞧见她拿着帕子不动,催促了一句。 沈兰溪敛了敛神色,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