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道:“给谁放水呢?” 祝夫人弯唇浅笑,直白的与沈兰溪透底道:“母亲玩儿这个,你我加起来都不是对手。” 沈兰溪砸了咂舌,不服气,她在沈家玩儿这个牌,可是超神的存在! “我不信,从这把开始,祖母坐庄,母亲和澄哥儿与我一起,咱们一同攻庄,不信祖母不输!” 忽然起来的胜负欲,点燃了牌桌。 老夫人轻哼一声,“出息,还玩儿急眼了。” 话是这般说,脸上的笑却是半分藏不住,手下更是不留情,把那祖孙三人打得节节败退。 输了两把后,祝允澄反水了。 又输了一把后,祝夫人也反水了。 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郎君~祖母欺负我!”沈兰溪突然出声,明晃晃撒娇的告状。 那一左一右围炉煮茶的人皆是一愣。 祝家主明显惊诧的瞧一眼自己儿子,后者在心里叹口气,强装镇定,手里的茶盏放好,起身往暖炕边走。 沈兰溪抓住救星似的,扯着祝煊的手臂,央道:“郎君,我想要祖母的金瓜子。” “我替你玩儿一局?”祝煊问。 沈兰溪刚要让座,对面的老夫人却是摆手拒绝。 “想要我的金瓜子,自己来赢,二郎不能替你。”老夫人道。 沈兰溪不依,“祖母不是说,夫妇一体嘛,郎君便是我,有何不可替?” 这话噎人得厉害,老夫人翻了个白眼儿,也禁不住的揭自己乖孙的短,“这就该问你那郎君了,谁人玩儿牌还会去记牌的?我与你母亲索性直接把手里的银钱都给你们夫妻好啦。” 沈兰溪眼睛瞬间亮起,欢喜道:“可以吗?我还要澄哥儿的!” 祝允澄:“……” 祝煊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 牌桌上的三人皆反对,祝煊替沈兰溪玩儿了一局便失去了游戏资格。 沈兰溪把祝煊替她赢来的十几个金瓜子是装进自己荷包里,眼珠子转了转,道:“年年玩儿这个也该腻了,我们换一种牌来玩儿?” 本土的马吊牌她打不赢,她就不信玩儿捉红a还赢不了! 差使婢女去取来一沓厚纸骨,沈兰溪拿了马吊牌给她们,“裁开与这个牌一般大小便可,要六十张。” “是,少夫人。”几个女婢笑吟吟的应声,拿去了旁边。 到底是手脚麻利的小姑娘们,不过片刻就裁好了一沓大小相同的纸牌。 沈兰溪一手拿着个烤柿子吃,一手执狼毫,状似思索,“画个什么好呢……嗯……画个郎君吧!” 她说着,在众人灼热的视线下,于那宣白的纸牌上画了一颗心。 老夫人眼皮一抽,没眼瞧,嘈道:“真酸!” 立于一旁的小丫头们却是忍不住笑,视线在这郎才女貌的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祝煊咽了咽喉咙,给她递了湿帕子擦手。 沈兰溪与他露齿一笑,又瞧向那转开头不看她的老夫人,故意道:“再画个祖母吧。” 她说罢,笔墨在纸牌上打了几个转,呈半朵花形,下面的缺口却是没闭合,勾勒出一个树根来。 闻言,老夫人禁不住转回脑袋来,瞧一眼,忍不住皱眉道:“这画的什么,丑的人眼睛疼。” “梅花树啊,画得不像吗?”沈兰溪问着,瞧向了祝煊。 祝煊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那违心话,含蓄道:“日后我教你画。” 沈兰溪幽幽的叹口气,状似被打击到了,再落笔时随意又敷衍,一笔勾出一个菱形块。 “母亲,要不我来画吧?”祝允澄搓搓小胖爪子,要夺她作画之权。 母亲画的都是什么呀,太丢脸啦! 只剩一个黑桃,也不甚重要,沈兰溪直接让了权,却是道:“不必繁复,与我这般简笔便好。” 祝允澄连连点头,接过她手中的笔杆子,思索一瞬,笔墨落于纸上。 沈兰溪:“……” 一个胖猪脚,形似。 祝煊眼皮狠狠一跳,面无表情道:“过了年,该给你请一个书画先生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