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昨日刚查到灵西寺与扬州知府有牵扯,今日便有人击鼓鸣冤,状告了云香寨? 祝煊这是要今日把灵西寺与云香寨一同收拾了啊! 只是这蠢货族长竟是还未瞧清,他现在愈是否认,愈发会被锤死! 肖萍心下啧啧两声,屁股稳稳的坐着,继续看戏。 “大人,他说的小人一概不知,还请大人——”云香寨族长心慌慌。 “大人,忘了说,小人有物证。”裴紫衣忽的开口。 她遮着面纱,视线落在身旁跪着的族长脸上,像是吐着信子的蛇。 “呈上来。”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忽的响起接二连三的吸气声。 抬着箱子的几个人从人群中挤进来,金灿灿、白花花的金银五六箱,简直闪瞎了人眼。 只祝煊的眼神又暗了几分,面色愈发的沉。 “禀大人,这些金银,都是在云香寨的祠堂挖到的,除却这些,还有瓷器玉瓶等贵重之物,小人怕打草惊蛇,那些东西并未带来。”裴紫衣砸下一记重棒,眼瞧着那白胖族长瞬间失了心魂儿、瘫软在地。 常年身上只有几个铜板的人,瞬间眼睛亮了。 肖萍知晓他们所获不少,却是不想会这般多!!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众人一惊,四周皆沉。 “云香寨赃物,还劳赵大人带人去搜了。”祝煊客气道。 赵义侧了脸,与他对视,只那一眼,便晓得他话中意思。 云香寨,他交给他了。 “祝大人客气,赵某自当尽力,不负君所望。”赵义拱手道。 祝煊断案不含糊,当堂宣布,犯事者论罪当斩,关押入狱,择日处刑。 至于收出的赃物,连同那扬州知府派来的人,随着一封奏章送去京城,上呈御前。 此事甚嚣尘上,不过一个午时,便城中人人皆知。 击鼓之人却是未走,与祝煊对坐品茶。 “大人抬举,只是小人无心管事,云香寨的事便不沾手了。”裴紫衣直言道。 祝煊也未勉强,只他本就不是热络之人,说了事后便无甚话了,屋里静了下来。 茶过两盏,门前忽的想起两道脚步,一前一后,却是如出一辙的不庄重。 “郎君寻我来——”清亮的嗓音刚响起,忽的又戛然而止。 沈兰溪视线落在室内的那道玲珑身影上,脚步顿住,睁着一双眼,忘了反应。 跟在身后的祝允澄险些没停住脚撞到她,察觉异样,从沈兰溪身后探出脑袋来瞧。 顿时眼睛瞪得像铜铃,心里重重敲了一下,莫不是他父亲招花惹草了吧?! “母、母亲……先听父亲狡辩几句……”祝允澄吞了吞口水,心虚的紧,小手抓着沈兰溪的衣裳,生怕他像上次一样转身就走。 “……” 狡辩?! 祝煊额上的青筋一跳,对自己早上生出的父亲慈爱生了悔意。 他就该直接把这个小混蛋扔去学堂!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祝夫人安好。”裴紫衣起身, 行礼道,手上的茶盏却是忘了放下。 这一声,沈兰溪纱衣下捏紧的手松了松, 呼吸屏着, 喉咙里嗫喏出几个字:“裴娘子同安。” 听得这句, 祝允澄跳到嗓子眼的心落回了原处,大大的松了口气, 抓着沈兰溪衣摆的手松开, 偷悄悄拍了拍自己胸口。 还好还好!这是他母亲认识的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