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是期盼自己能有一个守望相助的手足吧? 他的嫡亲兄长不等长大便离世,而他成了别人的兄长。 饶是祝窈出自姨娘肚子里,他碍于自己母亲,但还是做了兄长该做的事,待她宽容,不会计较,但祝窈那人,委实受不起他的一腔情感。 沈兰溪伸手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一字一顿的轻声念:“祝允昭,昭姐儿……” 祝煊心动,捏了她的手,想亲亲她。 不等他动作,忽的对上一双灿若星子的眸子,弯弯的桃花眼,里面藏着不怀好意。 红唇一张一合,声音跳跃又欢快,怂恿他:“你去喊她,看她答应吗?” 祝煊:“……” -- 不过一个月,小十五便褪得白白净净了,就连头上的小鸟屎都褪去了不少,包在小花被子里,像个面团子。 祝允澄稀罕的紧,趴在床边亲亲她小手,等那双黑亮亮的大眼睛睁开瞧过来时,又咧着嘴亲她小脸,把自个儿乐得直扭,嘿嘿的笑。 小十五哄人似的,敷衍的抬了抬小手,又闭上了眼睛呼呼大睡。 祝允澄一副大人模样,叹了口气,感叹道:“我妹妹好懒哦!”手指轻轻戳了戳那肉乎乎的小爪爪。 小孩儿哪里都软,他都不敢抱。 但父亲敢,小十五被他抱着,小小的一团,更是睡得香甜,他好生羡慕父亲啊! 肖春廿忙不迭的点头,也感叹:“我来你家好多次了,都没见她醒着,总是在睡觉。” “我还给她准备了好些玩具,都没来得及拿出来,也就一个拨浪鼓被她瞧过两眼。”小十五不醒,澄哥儿叹气。 赵寒立在一旁,没凑热闹,只是看着那俩撅着屁股趴在床边看小孩儿的,有些无奈道:“长大些就好了,刚出生的都觉多。” 他家还有一对儿龙凤胎弟妹,母亲身子不好,父亲又忙,自出生便多是他在带,他最是知道的。 祝允澄立马抬头,眼睛亮了,“真的吗?等我妹妹不睡觉了,我就教她习武!我周岁时摸到的剑也送给她!” 赵寒:“……” 那怕是你父亲得揍你。 “我还要教她捉蛐蛐儿!钓鱼也很好玩儿!还能放炮仗——” 不等祝允澄兴冲冲的话说完,祝煊推门进来了。 “她还小,需得等好些年”,祝煊毫不留情的一盆凉水,浇灭了大儿子的热情,又给颗甜枣,“要唱戏了,都出来听吧。” 今儿是小十五的满月礼,祝夫人请了城中的戏班子来,特意办的热闹些。 他们在此无亲眷,祝夫人对宴请名册还头疼了许久,迟迟未定下。 谁知沈兰溪听闻,让绿娆喊了隔壁肖夫人来,两人在屋里说了两刻的话,肖夫人喜滋滋的走了。 过后,也没有宴请名册,倒是定了桌数,玩笑似的凑了个十五,与小孩儿乳名一般。 老夫人听说后,说了她一句胡闹,但那脸上分明是笑着的。 乳名是她起的,沈兰溪喜欢,她便高兴,大手一挥,将这次满月礼的花销划到了她的账上。 沈兰溪笑得见牙不见眼,一箩筐的好听话哄得人心迷糊,好几日都没反过味儿来,见着她便想掏银子。 不过,今日来的人确实不少,十五桌堪堪够坐,虽是大多没见过,但见人三分笑,再说句祝贺的喜庆话,主家宾客都欢喜。 三个小孩儿没再打扰小十五睡觉,跟着祝煊出去了。 走了一截,忽觉不对,那分明是出府的路啊!戏台子却是搭在园子里! 惊觉太晚,几人已经到了门前,只见沈兰溪与白仙来正在送宾客。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祝允澄恨不得立马折身回去。 他父亲也太坑啦! 祝煊轻勾唇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道:“去吧。” “竟然骗小孩儿!”祝允澄虽是不情愿,但到底也没推拒,磨磨蹭蹭的过去了。 “又出去玩儿?”白仙来瞧见那兄弟仨过来,问了一句。 肖春廿几步跳过去,跟窜天猴似的,闻言立马不乐意的嚷嚷:“阿娘怎能这般想我们呢?是祝阿叔诓我们来送宾客。” 沈兰溪眯眼笑,与几步之外的祝煊对上视线,乐陶陶的。 果然啊!近朱者赤!她又可以收学费啦! 白仙来也面上一喜,“来来来,你们哥三儿来送,我们去听戏了!” 拉着沈兰溪转身就走,脚下生风,急得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