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栋的别墅,只有厉西钊一个人独居。 许知月和厉西钊都是沪市人,厉家的本部和集团在沪市,星野航空只是厉家产业版图里不甚重要的一块,许知月之前就听苏娉她们议论过,厉西钊这位太子爷不留在沪市本部,跑来临城这里,要么是想不开,要么就是被排挤流放来的。 “当然了,我现在猜太子爷是来千里追爱的吧。” 在知道许知月和厉西钊曾经的关系后,苏娉这么揶揄过她。 当时许知月沉默了一下,回了句“临城离沪市没有千里”,把苏娉气得差点翻白眼。 也确实没有,临城与沪市间的直线距两百公里,开车过去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车开进小区大门,许知月已经猜到这是厉西钊的住处,问他:“你带我来这里?不是吃宵夜吗?” “这个点你难道想去市区吃?”厉西钊无所谓道,“你要是想我们就去。” 许知月:“我不想。” 她更想回家去睡觉,先前鬼迷心窍上了厉西钊的车,刚出机场她就后悔了,航线检查挂了,她只想回去洗个澡闷头睡大觉,忘了这回事。 “……为什么要来你家吃宵夜?” 厉西钊侧目瞥了她一眼:“我家又怎么样?你在担心什么?” 许知月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鄙夷的意思,心下一哽,没好气道:“我担心你家里根本没吃的,吃宵夜,你做还是我做?” 厉西钊这个大少爷她是知道的,别说做饭了,他连泡个泡面都能半生不熟。 厉西钊没再理她,车已开进了别墅停车库。 进门时,许知月随口问了句:“厉总,你带过多少女员工来这里?” 厉西钊手停在指纹锁上,两秒中后收回,回头看向嘴角噙着笑的许知月。 门下的灯已经亮了,映着厉西钊看过来的沉沉目光,许知月蓦地一愣。 她不自在地移开眼:“……我什么都没问过,你不用说了。” 厉西钊一声不吭,推开了家门。 别墅里的灯自动亮起,许知月转着眼睛四处看了看,腹诽了一句“资本家”,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真够奢侈的。 厉西钊过去水吧冲咖啡,漫不经心地提醒还站在玄关的许知月:“站那里仇富扎小人也没用,投胎靠命。” 许知月怀疑这个混蛋是不是属虫的,还是她肚子里的那条,大步走过去。 厉西钊将冲好的咖啡递给她,许知月嫌弃道:“我不喝,喝了晚上睡不着,厉总说的宵夜,不会就只有咖啡吧?” 厉西钊:“你会失眠?” “不会啊,”许知月立刻澄清,生怕厉西钊又怀疑她的生理健康,“喝了咖啡睡不着不是很正常?” “睡眠不好以后晚上早点睡,记住你的工作性质。”厉西钊淡道。 许知月无话可说,她可能跟厉西钊话不投机半句多。 厉西钊已脱下西装外套,将衬衣袖子往上卷起两圈,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去了旁边的开放式厨房里。 许知月跟过去,见他开了冰箱,正在往外拿食材,目露惊奇:“……你真能做?” “披萨、烤鸡、意面,想吃什么?”厉西钊问。 许知月:“原来都是这些快餐啊,放微波炉、烤箱里叮一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