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许知月道:“是么,我确实不记得了,不过好巧,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爸爸的旧识,有机会还请您多指教。” 对方一摆手:“不用这么客气,你对公务机也有兴趣?以前接触过吗?” 许知月诚实回答:“之前在澳洲开过两年小型通用飞机,后来回国转了民航,这种超中型的远程公务机没碰过。” “都差不多,”对方示意她,“你自己先看看,其实别看这些玩意花里胡哨的,你真想开,做个把月的改装训练也差不多了。” 许知月的目光扫过前方的仪表盘和操作系统,放眼望去全是触摸屏显示器,科技智能感十足。 机长与她解释:“湾流这个型号的飞机卖点是和谐驾驶舱、直观飞行,看到这个电子主动控制侧杆没,这是协调左座和副驾驶操作的,还有这些触摸屏面板、增强视景系统和数据集中网络整一块,给我们减轻工作量的,飞起来也更安全。” 许知月问:“这个型号的飞机说能飞到一万五千米以上,飞起来很稳吧?” “那是相当稳,你一会儿试试就知道了,”机长笑道,“而且这款飞机的发动机生产商,跟卖车的劳斯莱斯其实是一家,都是这个。” 他用力竖起大拇指。 许知月也笑了,说了几句话,起飞准备做得差不多,副驾驶联系放行,准备推出。 飞机进入跑道,开始助跑。 推背感袭来时,许知月认真感受了一下,起飞的速度很快,噪音很小,而且很稳。 流云向着两侧推开,阡陌山峦逐渐远去。 她慢慢调整了一下呼吸,心头饱胀。 客舱内,厉西钊跟周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牌。 周渊问:“这都一个多小时了,她不打算吃饭,难道想一直待驾驶舱里?叫人去把她叫回来吧?” 厉西钊头也不抬:“你想吃你先吃。” 周渊:“那你呢?” 厉西钊:“晚点再说。” 周渊笑:“等她一起?你俩都不吃,我怎么好意思吃独食。” 厉西钊皱眉:“你废话太多了。” 周渊以调侃厉西钊为乐,笑过又无限感慨。 过去这些年,他眼看着这小子越来越冷酷无情,私下跟温瑜议论过很多次,他们都估计厉西钊会孤独终老,没想到最后兜兜转转,还是许知月。 不过这样也好,要不这小子怕会一辈子意难平。 半小时后,许知月终于依依不舍回来。 还没走近,就听到周渊的笑声,她好奇问:“你们在笑什么?” 周渊冲冷漠脸的厉西钊努了努嘴,与她道:“我跟温瑜准备结婚的时候,她爸妈迷信,还找大师给我们算了一卦,算到我们八字合才答应我俩的婚事,当时我拉着厉西钊也去算了算姻缘,你知道大师怎么说的吗?” 许知月顺嘴便问:“怎么说的?” “大师说,”周渊笑道,“这小子情路坎坷,要么一辈子打光棍,要么自己努力努力,三十岁时有机会娶回真命天女,过了这个村就再没这个店了。” 许知月:“……” 她目光下意识转向厉西钊,厉西钊抬了眼,丢出句:“说的不是你,不要自作多情。” 许知月一样冷漠脸:“哦。” 厉西钊的神色沉了三分,看热闹的周渊放声笑。 空乘送来餐食,周渊问起许知月参观驾驶舱的感受,许知月心不在焉地答:“挺好的,又快又稳,都是新鲜东西。” 周渊:“那以后真考虑考虑来我这?” 许知月敷衍道:“再说吧。” 吃到一半周渊去洗手间,剩下许知月和厉西钊,各自沉默吃东西,气氛略僵硬。 厉西钊放下刀叉,先开了口:“……刚才那句,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许知月:“厉总,你的话我哪敢揣测有没有什么意思,再说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说的也没错,我哪敢自作多情。” 厉西钊眉峰微蹙:“我跟你道歉。” 许知月:“不必了。” 厉西钊:“抱歉。” 许知月丢下刀叉,没好气:“厉西钊,你抽什么风?这种噎死人的话你不是张嘴就来,今天突然道什么歉?” 厉西钊看着她,认真说:“不该在外人面前那么说,让你没面子。” 许知月:“周渊他是外人,谁是内人?” 被许知月拿自己说过的话堵自己,厉西钊哑口无言。 许知月:“活该你一辈子打光棍。” 厉西钊:“嗯。” 这下轮到许知月没话说了,厉西钊承认得这么痛快,她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