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收回表情,木着脸进了病房。 沈既白刚洗完澡,他看起来状态不错,走到床头喝了杯水,他看着那人露出痕迹的口袋,貌似不经意地说:“检测结果是多少?” “95以上。”顾一铭脱口而出,可见这个数字有多么深刻。 沈既白就看着他笑,顾一铭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暴露了,他索性也不隐瞒了,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翻开递给他看。 “你醒着?” “我只是睡着了,又不是昏迷不醒,怎么可能被针扎了还没感觉。”沈既白结果报告看了眼,就递回给他。 “这上面是这么写的,我们要不要换家医院试试?”顾一铭有些不安,他现在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像是中了头奖一样的恍惚。 “不用,我心里有数。”对比顾一铭,沈既白就淡定的多了。 现在的他看起来又像往日里的那个沈既白,自信、冷静,只是在看往顾一铭的眼神里,还是有那种又软又糯的东西,像夏天的冰糕一样沁人心脾。 “高兴?”沈既白问他。 “还行。”顾一铭说完拿过报告,折叠起来又放回口袋里。 沈既白没错过他提起的嘴角,也不戳穿他,催促着他回去休息,顾一铭不听他的,往沙发上一趟,用手背盖住眉眼,就这么睡了,还交代沈既白不要说话。 沈既白无奈地看着他,只好手脚轻缓地爬上了床,他刚睡醒现在也睡不着,干脆拿过手机给那些发来慰问信息的人回消息,基本都是同事,他的遭遇在警察去调监控的时候都传遍了。 又给岳月发了消息,确定她也平安后,沈既白就愣在床上没事做了。 他发了会呆,想着要不还是去问问医生,出院算了,下意识地往沙发上看一眼,就见顾一铭也没睡着,偷偷抬着眼看他。 发觉沈既白看见了,又连忙把胳膊放下来,继续盖住眉眼。 幼稚死了,沈既白想,但是也很可爱。 在顾一铭的强烈要求下,沈既白在医院住了三天,今天终于可以出院了,他马不停蹄地赶回家,打算好好洗个澡,却被顾一铭拉到客厅,让人上门来给他剪头发。 “剪掉头发,也剪掉霉运。”顾一铭是这样说的。 沈既白当然不会跟他争,再说他的头发的确很长了,有时候会挡眼睛,病人看了也没有安全感,总觉得这个医生太年轻。 剪完头发,又在家休息了一天,沈既白就清清爽爽的去上班了。 回到医院又迎接了一波同事们的慰问,连元喜和林厚蒲都抽空来看了他一眼,沈既白又是好一番道谢,工作第一天,他忙的脚不沾地。 随后又请同事们吃饭,感谢他们帮忙管床,不能到的也送了包装精致的甜品,陈妈的手艺。 家里人最后还是知道了。 是顾诚远跟同学吃饭的时候听到的消息,他的同学大多都是在政府机关工作,知道不少消息,就问他知不知道那个拐卖案,顾一铭好像很关注,还打点了关系,顾诚远被问的一脸懵。 回家后一打听,才知道沈既白被人绑架还住院了。顾诚远当即打电话叫了两人回家,把顾一铭好一顿说教,说他不该瞒着父母,又对沈既白说这几天回家住,让陈妈好好的给补补身体。 沈既白先回了房间,顾一铭挨完骂再灰头土脸的进来,让沈既白好一阵心疼,晚上自然多多卖力。 这件事以人**宣判为结局,顾诚远找了同学说项,又因为挖出了太多被拐卖的omega,甚至是beta的犯罪事实,证据确凿,法院当庭宣判死刑。 方芳也喊了沈知意过来a市,陪沈既白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天天车接车送,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他们准备一直呆到婚礼结束再回去。 现在的沈既白,比保护动物也不逞多让了,小脸都胖了一圈。 相比沈既白的滋润生活,岳月那边就显得越发沉静。她的腺体摘掉了,抵抗力变弱,原本就没恢复好,又遭遇了这种事情,就多住了几天院。 那天沈既白刚回复完陈庆教授的短信,就收到了岳月的信息。这次沈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