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深呼吸一下,调整仪态,风情万种地笑道:“还没洗呢,怕有农药。” 是真没洗,不过上面残留的不是农药。 男人没说什么,将黄瓜放在了料理台上,继续整理着冰箱。 她忽然开口:“你想吃么?我给你洗啊,我们一人一根。” 叶闯抬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何皎皎已经走到他身边,他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 鼻尖有些痒。 女人微卷的长发披在肩头,莹白的指头抓起小黄瓜,指尖的白色和黄瓜的绿色都过于扎眼。 叶闯移开视线,将冰箱里最后一点东西空出来,回:“不用了,谢谢。” 何皎皎轻笑一声,又将黄瓜放下,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又带起一股香风。 叶闯下蹲,从工具箱里翻出一个十字螺丝刀,熟练地拆下控温器外壳,然后小心扯下,露出里面连着的电线。 头歪了歪,另一只手握住一个手电,“咳嗒”一声。 何皎皎回到沙发上,两条腿优雅地交迭在对面的矮几上,想起那个男人宽厚的脊背,和两肩之间凸起的骨头。 接吻的时候,如果环着他的脖子,不知道会不会硌到手呢? 刚才他弯腰的时候,T恤下摆掀开了些,好像看到了精瘦的腰腹, 和黑色内裤的边缘。 只看了一秒,衣摆又垂下了,何皎皎有些懊恼。 天气越来越闷热了,雨季要来了。 口舌有些干,她点起一支烟。 她不爱细长的女士香烟,偏爱粗糙的草烟。 下楼买烟时,总看到一些小姑娘站在香烟柜台前问着有没有万宝路葡萄爆珠,有没有爱喜草莓爆珠,她就头疼。 食指敲敲柜台,老板会自觉给她拿包软中华,并向她投来一个无奈的眼神。 她笑笑。 走之前,小姑娘还在问有没有巧克力口味的。 她站在便利店门口,已经迫不及待拆开烟盒咬住一支了。 点火,深吸一口,浓郁的焦香充斥口腔。 入肺,烟气丰满浓郁,独特的梅子香味让她感觉整个人都舒展开来。 再从鼻腔嘴里幽幽地呼出,顺滑、浓厚,乳白色的烟气随着风淡去。 此时,尼古丁让她大脑沉静下来,一根烟已经烧到一半,她懒懒地含着烟嘴,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滤嘴的末端,吸一口,就像在两指的指腹上印下一吻。 她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从自己嘴里吐出的白色烟雾。 盘旋上升,然后消失殆尽。 没注意到有人站在她身后,等她回过神来,这才看到了他。 “修完了?”她指间的烟灰抖了抖,掉进了沙发缝隙。 他没有说话,站在她身侧,目光沉沉。 何皎皎反应了几秒,目光从他脸上慢慢向下,移到那只朝她伸来的手掌。 手很大,手掌宽厚,掌心的纹路很明显。 这时,他终于说话了,“借支烟。” 她愣了,都忘了指间的香烟快要烧完,二人大眼瞪小眼。 好一会儿,她才移开视线,轻轻笑了。 叶闯靠在厨房的大理石料理台上,左手往后撑,右手夹着根烟。百叶窗里漏出的阳光勾勒出他的侧脸轮廓,眼睫低垂,唇间的滤嘴正被人反复碾压,轻咬。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