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璐抱着老咪哭到睡着。第二天醒来,一想到此刻贝图可能已经走了,她又一阵哭。 哭得老咪嫌弃地把尾巴扫她脸上,作势要走。 以前它这样甩冷漠脸子,方璐也就由着它。可她今天完全不想松开手。她紧紧抱着老咪,抱得它发出巨大的抗议声。 她没什么精气神,迷迷糊糊躺到傍晚,听到门铃响。 程晋同红着眼睛站在门外。 方璐一见他就抱着哭,反倒是他一直安慰她。 两人像是无精打采的蜗牛,懒懒地躺在客厅地上,喝酒聊天,谁的电话都不接。 程晋同以前送走的家养狗都是自然死亡,这次选择安乐死依旧给他带来了超过预期的打击。 冬天正午的暖阳照进客厅时,一个睡在沙发上一个躺在地上。 方璐把程晋同踢醒,他就揉揉眼睛乖乖去做饭。两人这么在家躲了两天,做着一日三餐,照顾一隻猫,伴着啤酒胡天海地地瞎聊。 最终还是丁芸茹看不过眼,带着老公破门而入,把两个一脸鬱闷昏昏沉沉的人拎起来扔进浴室。 衝过澡,方璐情绪缓和很多。程晋同的精神又恢復正常,开始帮丁芸茹收拾家。 方璐坐在地上吃葡萄,覃沁拿着啤酒一脸坏笑地在她身边坐下,“你这一扑真挺厉害,帅哥都上门了。” “滚。” “我以为你只是爱发花痴,看来还是有本事的。”覃沁双手抱拳,“方大小姐,失敬失敬。” 方璐白他一眼。 不过也不得不暗暗承认,她跟程晋同已经把除了接吻与上床以外的事都做了。两人相处得像结婚二十年没有性生活的老夫老妻。她暗自心惊。 覃沁盯着电视屏幕还不停碎碎念,“你跟笛澜这种浪起来没边的玩咖整天绕着我老婆转,我还真得小心。” 听到她的名字,方璐忽然情绪复杂,她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漫不经心,“笛澜最近怎么样?有交新男友吗?” 覃沁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哧,“她交哪门子男友。破言情剧都演不过来。” 方璐垂眸,若有所思。 “她很胡来的,不会照顾自己。”丁芸茹擦着桌子,“程医生你怎么也这样跟着她胡闹?” 程晋同不好意思地挠头。 因为贝图的事他情绪低落了两天。但他发现躲在这里让他很快治愈这份悲伤的不捨。 每天与方璐在家过着好似情侣的平凡日子,让他陷进一个温馨的节奏里不愿出来。 这好像是一个冗长而没有什么情节的梦境,梦里只有他们自己。 两人收拾完厨房朝客厅走去,丁芸茹正想说她,方璐就懒懒地指挥,“我要吃冰激凌。” 丁芸茹刚转身,就看见程晋同已经早她一步拿出四盒冰激凌来。 丁芸茹惊讶地眨眨眼,默不作声地坐下。她私下问过方璐是否与程晋同交往,方璐否认。她知道方璐不会骗她,她的性格是连一丝最小的秘密都保不住。可是眼前看见的两人的默契又没有那么简单。 程晋同简单叙述了他在这里的原因以及贝图的安乐死。覃沁安慰地拍拍他。 电视里开始播放齐静的节目,四人听见嘉宾里有程晋同都愣了愣。 程晋同四处翻找手机,“今天几号?” “28号。” “哦,那是今天播出。”程晋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