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她知道那可能是个陷阱吗? 她肯定不知道的是,没有正妻的名头过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可随意被人处置,在自己孩子面前想要维持尊严都难。 陈松对自己的婚姻没有任何期待,但有一点是他早就认定的,就是他只会有一个妻子,哪怕他无法爱上她,也会一生都忠于对方、尊重对方,让他们的孩子不用经历他所经历的心理磨难。 陈松对沈宝用最欣赏的一点就是,她没有被富贵迷花眼,虚荣的特别是地方,小小年纪就知道越毒的东西,越是以裹着一层糖霜的样子出现。 可现在,她再想得明白拎得清,也只是无权无势无人庇佑的孤女一枚,他若不出手,谁还能去救她呢。 天上的云层看上去更厚了,确实是个乔装夜行的好日子,陈松抬头看天再次这么想着。 水墨坊这边,沈宝用拿了些钱,她打算给母亲买点东西。如今她的行踪已被薄且知道,她也就不怕去王府了。一想到自己当初骗了母亲,出了府后就再无消息,她养母那样性子的人,该是担心得吃不下睡不好的吧。 沈宝用心中有愧,她虽知送礼物弥补不了什么,但还是想这么做。 沈宝用拿着礼物来到了阔别月余的九王府,看门的看到她来没有去禀报,而是直接把她带到了王爷的院子。沈宝用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多年,她知道小厮带她走的方向不对,但想必这是王爷的意思,她没说话默默地跟在后面。 果然,王爷在书房里等着她。她进去请安,王爷说:“起吧,坐。” 沈宝用坐下后,听王爷道:“你与太子的事为什么没有提前说,如今被他找到,以后有什么打算?” 提前说了又能如何,恐怕她连那张都城户籍都拿不到。 沈宝用:“我与太子什么事都没有,虽现在在太子别院里做工,但还是能自由进出的。” 薄光挑了下眉,这孩子根本不知太子性情,太子越是这样平静就越可怕。做工?还不是为了拢住她的说辞,太子下了这么大的工夫,布了这么一个局,若得不到同等的回报,心里的那根弦是会崩的。 到时她焉能有好日子过,什么样的下场都不足以泄太子心头之火。十七岁大闺女了,可惜没有亲生母亲教,就程烟舟那样的,连他都摆楞不明白,怎么教她这养女品识男人。 不过薄光不打算提醒沈宝用,看得出来这丫头是个有大主意的,伏低作小自降身段认头侍候太子一事,她不受些教训,以目前这种状态是做不来的。 他说了她不会听也不爱听,还可能乱了太子的计划,是以薄光不会掺与的太深。沈宝用于他不过是个因缘际会下认识的人,她日后与太子如何与他何干。 但他之所以还要把人找来,还要插上一脚,全因为她的养母是程烟舟,而程烟舟在乎这个养女,薄光就不能袖手旁观,一点都不管。 他道:“太子的态度也是会转变的,谁知道以后呢,你母亲身体不好,又爱操心,你最近不来看她,她都要茶饭不思。若你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让她知道了,可是会要了她半条命,你心里对此有成算吗?” 王爷所说也是沈宝用心中隐忧,她点头:“您说得对,我也不知该如何抚慰母亲,若王爷有好的办法,我一定照办。” 薄光直接道:“一会儿你见了她就说,你要代替绣坊参赛,之后还要代表本朝去到外海学习交流民间绣技,可能几年里都回不来。” 王爷说得很明白,沈宝用也听明白了,这是给她找了个长时间不见母亲的正当理由。挺好,想得很周全,倒是可以一解困局。 “是,王爷说得是,这个办法极好,待会儿我见了母亲,会酌情与她说明白的。” 沈宝用说着跪了下来:“我阿娘性子软胆子小,是个感情充沛极念旧情之人,您看她对我就知道了,不过才养了几年,却像是一辈子都放不了手一般。求王爷看在她澄清纯真,不会害人只会自责内伤的心性上多些包容,若她做了什么惹您生气,您该罚则罚,但莫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