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她好,为了她可以委曲求全地去求王爷,降低自己的底线。 此刻,看着她的孩子哄着孩子,那份柔软与满足是肉眼可见的,程烟舟觉得也许小宝现在真的如她所说,过得很好有了盼头。 在沈宝用离开之前,程烟舟还是抓到了一丝机会,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了一句:“你真的不想离开皇宫了?” 沈宝用拉着母亲的手:“不想了,我的孩子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母亲,我还能去哪,我哪都去不了了,您以后若得空常常进宫陪一陪我,上有母下有子,这样的日子其实是我一直想要的。” 程烟舟看她说得情真意切,自然是连连点头应下。也许这样也好,如小宝所说,至亲之人都在身边,时时能见,那还有什么可求的。 自由,于她们来说连想一想都是奢侈的,没了它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有盼头的日子总比没盼头的好。 沈宝用路过王府花园的时候,提出要去走一走,她记得这个季节花园里的景致是很好的,一点都不比宫中差,是另一种韵味。 阿感马上警觉了起来,他不能直接阻拦贵妃,他只是看了身后护卫一眼,然后一行人紧紧地跟在贵妃身后,连程烟舟都感觉到了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 沈宝用当没看到,一路赏景下来,最后去了湖边,带着立儿喂了会儿鱼。立儿没见过这个,很感兴趣,又学会个新词“鱼鱼”。 沈宝用纵着他,直到把王府里的鱼喂得饱饱的,她收拾掉立儿手中最后一点鱼食,给他擦了手,然后让嬷嬷抱着他。 她这才对程烟舟道:“母亲,我们该回去了。” 程烟舟送贵妃一行到门口,王爷早已候在这里,并与王妃一起跪送贵妃回宫。 大撵远去,薄光把他的王妃扶了起来,程烟舟在他耳边轻轻地道:“王爷不用废心了,那孩子认命了。” 薄光没说什么,只道了一声“这一天累了吧”,然后把王妃抱了起来,一路抱到了主屋,奴婢们都习惯了王爷这样的操作,就连程烟舟也习惯了。反正拒绝他也没用,他在这方面霸道的很,以程烟舟的性子自是与他计较不起来。 春然私下一共向皇上禀报过三次,一次是她返回时偷听到沈宝用与玺儿关于一柄小刀出处的对话。 一次是沈宝用已为贵妃,有意支开她后,她虽不能去偷听偷看娘娘要做什么,但把支开她的事禀报了上去。也正是这次禀报,让薄且注意到沈宝用与玺儿有过一次密谈,更是由此猜到了玺儿把沈思时埋葬的地点告诉了沈宝用,从而以此来胁迫她生下了皇子。 第三次就是从九王府回宫的这一次。 春然低着头向皇上禀报着:“娘娘当时就说了这么多,期间没有支开过奴婢们。” 薄且听后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觉得你主子说的是真话吗?“ 春然双肩一绷,小心地道:“奴婢愚钝,只觉得娘娘的话情真意切。” 薄且笑了一下道:“你做得不错,下去吧。” 春然有心路,聪明,但肯定是越不过沈宝用的,这是把春然骗了过去还是她真如所言的那般想。 薄且是不信的,或者说他不敢信,尤记得当初他被九王摆了一道,眼睁睁看着沈宝用随九王跑出了他的控制范围,虽他拿沈思时逼得她回头,但当时的心悸恐慌薄且记得很清楚。 可他还是高兴的,至少有希望沈宝用说的是真的,是啊,她那么爱孩子,当然是孩子在哪她就在哪了,立儿就是一根栓在她脚上隐形的绳子,这一点薄且还是有把握的。 不过分开几个时辰,只比往常薄且下朝去往书心殿见到沈宝用晚了个把时间,薄且就觉得不适应。 他见过春然后,再忍不住,快步去向书心殿。 屋内,沈宝用正在桌案上写着什么,而立儿被她抱到了桌案上坐着。 薄且走过去,沈宝用抬头看到他,拿着笔冲他一福,他抬了抬手,她继续低下头忙着自己的事,两个人之间自然又默契。 薄且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在画画,画的鱼,满纸大大小小的鱼。 薄且看坐在桌案上的小功臣无人理,把他抱了起来,不想这小子不干了,紧紧盯着她阿娘的画纸,嘴里“鱼鱼”个不停,并朝那边伸出了手。 沈宝用见状,拿起一张递到儿子的手中,小孩儿不闹了。薄且一挑眉:“喜欢这个?” 沈宝用一边回答他,一边拿出剪子,把她画的小鱼都剪了下来,然后贴在一个灯笼形状的东西内,贴好后,她用手去转,眼前忽然出现很多小鱼儿,似活了一般在水里跃上跃下。 薄且来了兴致:“这是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