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副轻松模样,但随后说出的话却令薄光震惊异常直接楞住,好久没有缓过神来。 薄且见他如此,笑笑道:“皇叔难道被吓到了,不必如此,以朕对你以及对你夫妻的了解,这天下最终会是谁的,我们难道心里没有数吗。不过是让皇叔替朕辛苦几年,皇叔以为呢?” 薄光猛地看向薄且,神色复杂,良久以后他道:“皇上的意思臣明白了,臣只是没想到皇上竟如此执着,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种地步。” 薄且:“朕羡慕皇叔,羡慕到嫉妒的程度,若是贵妃能像九王妃那样的性子,朕何需走到这一步。” 薄光幽幽道:“皇上贪恋的不就是那孩子的性子,贵妃若不那样了,皇上也就放下了。” “是啊,所以朕是自找的,没皇叔那样的好命,不用防着,操心着,轻松把自己女人牢牢地抓在手中。朕若是不迈出这一步,沈宝用就飞走了,再也回不到朕身边了。” 薄光:“那原先的计划要改成,” 薄且:“就按原先的计划行事,不过不是你与我的,而是你与他们的。这样倒比之前行事方便了,到时朕配合就是,不过进程要加快。” 薄光知道皇上等不及了,从这一年里越来越多来自桂越的密报可见一斑。他道:“是,臣明白。” 薄光离开,薄且一人坐了很久,他实在是看不惯围在沈宝用身边的那些男人,还有那个胡大宇,总是引得她上门去,他特别交待派去的人以不能被发现为准则,所以,密探并不知她与胡大宇在屋中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而能让沈宝用与之单独相处的,整个桂越都城就这么一个胡大宇。 薄且一下下敲着桌面,本想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但却怎么都沉淀不下来,人是浮的。他叩击的颇率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把扳指叩碎,叩击声变成了清脆的碎裂声。 薄且运了口气,天躁人也躁,他得让自己稳下来,把宫中的事做完,他才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薄且这时完全想不到,他的计划实行了三年才成。 而沈宝用这三年里在桂越国已赚到了不少钱,她买了地买了新房子,奴婢与护卫可以想雇多少就雇多少,现在连布越沙想见她,都得经过护卫这一关,这给了沈宝用极大的安全感。 但慢慢地她发现,若想完全的安下心来,这样还不够。 沈宝用这三年里做得最多的梦就是,薄且发疯到拿国运换她回去,毕竟比起大弘,桂越国只是个小国家。 它虽地理位置优越,易守难攻,擅长海战,但薄且不是没疯过,沈宝用不知这三年里,他有没有查到她的行踪,但她相信她的落脚点会被薄且缩小在一个范围内,而桂越肯定在这个范围里。 所以她不安,连年来她的恶梦只有这一个。她要抓紧时间,不够还不够,她要做到富可敌国,做桂越国的大商才能够左右国王的决定,抵御薄且的威胁。 沈宝用揉了揉眉心,奴婢无曼担心地问:“家主,要不要去请大夫?” 沈宝用摇头:“不用,只是做了个恶梦,给我倒杯水来就好。” 喝过水后,她起身去钱庄,宝宇钱庄一看名字就知,这是她与胡大宇的钱庄。刚一进去,就听伙计在说:“那皇上会不会被杀头?” 另一个说:“不能吧。” “反正咱们的国王是这样的,只要一下台就不得善终。” “那不是咱们吗,大弘与咱们还是有不同的,我听街上寨长说,好像被幽禁了。” 沈宝用忙问:“谁被幽禁了,哪个皇帝,大弘的皇帝吗?” 伙计见她的来了,马上道:“家主,我们没偷懒,庄上打扫了,钱银已就位。” 说完一想,家主就是大弘来的,该是对这个事情感兴趣,接着又道:“就是大弘的皇帝,刚传来的消息,他们的王爷串通大臣与太后反了皇上,如今大弘的皇帝已不是先前那位,大弘变天了。” 沈宝用楞在原地一会儿,然后就跑了出去。 她正好遇到朝这里来的布越沙,布越沙现在有点钱就想着存到宝宇钱庄来,知道今日沈宝用不去香料厂会往这里来,他顶门一大早就出了门。 “你这是急什么?”布越沙问 沈宝用反问他:“大弘变天了?你听说了吗?” 布越沙哦了一声:“昨天消息就过来了,你没听到?” “没有,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布越沙常年两国之间跑,他对大弘的时政十分关心,总能及时掌握,他与沈宝用把事情详细的说了。 与伙计们说得差不多,九王与太后推出分封制,得到重臣的拥戴,最终皇帝被废,九王也就是新帝留了他一命,把废帝幽禁在宫中禁庭。 沈宝用想了想又问:“那大皇子呢?他才不过五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