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颜观色的,沈家主听到她们家主的腿真的被打瘸后,嘴角就开始上扬,眉眼舒展,眼珠在烛火中闪闪发亮,兴灾乐祸的样子不要太明显。 在得知玺儿已跟了她两日后,沈宝用问:“我的护卫真那么不堪,一点都没发现你的行踪。” 玺儿:“不能这么比,我们是受过特别训练的,与看家护院会武功的本就不同。若是明袭,你这里的护院护卫当然可以独挡一面,若是暗袭,就差了一些意思。” “知道了,玺儿姐姐若是有一天想离开,我可以帮你办到,像当初你助我逃掉一样。” 玺儿虽没这个心,但明白沈宝用是好意,她领情道:“好,我先谢谢沈家主了。” 既然公主一事为真,沈宝用就可以筹谋后面的事了。 薄且等了几日,也不见沈宝用按他所想的行事,若按薄且的计划,直接让大弘皇帝施压最管用,桂越不礼待为他们创造财富,守法赋税的大弘籍商人,大弘的皇帝过问此事天经地义。 这样一来,什么公主,什么大商团都得闭嘴夹起尾巴做人,毕竟他们的好日子还需要四海升平才能继续过下去。 只不过对于一般的大弘商人,入不了大弘皇室的眼,皇族是不可能为他们说话的,但沈宝用不同啊,就算薄且不去与皇上说,她自己想明白去求助皇后,这事也就顺利解决了。 但薄且等了几日,不仅没见她这样做,反而被阿感告之,沈宝用与布越沙胡大宇近期动作不断,在图谋什么。 薄且知道桂越大商团那些人并不好惹,不想沈宝用引祸上身,明明有更好更高层次的解决办法,她为什么不用呢。 薄且想到了一个可能,他想与沈宝用谈谈,但他现在见不到人。她已有几日不来钱庄了,问了元管事,元管事说,家主在忙别的事情,最近钱庄的事全交给他一人处理了。 还能是什么事,她忙的肯定是抵御公主与大商团勾结一事。在钱庄见不到沈宝用,还好薄且有儿子可以一用。 于是一日,他沾了沈立的光,见到了沈宝用。 “立儿先出去。”薄且道,沈宝用没阻拦,大人说话小孩子确实不是事事都能听的。 立儿十分乖巧,听话地出了屋,贴心地关了门。他是最希望爹娘能常常见面,私下多多相处的。 “你有事快说,这本来是我陪孩子的时间。”沈宝用不耐道。 薄且:“你这脸色一看就没睡好,不如让府上的厨娘把药膳方子拿去,在园中也能煮给你喝,忙归忙,身体还是要注意的。” 沈宝用看了他一眼,薄且马上道:“你别急,我马上说。” “我有一事要向你坦白。” 沈宝用不语看着他,他继续道:“我不是从大弘逃出来的,皇上与我并无龃龉,他也不可能伤害立儿,是我决定舍弃掉了一切带着立儿来找你的。” 沈宝用还是只看着他,薄且接着说:“我骗你是因为,怕你知我还有退路不肯收留。” 沈宝用平静冷漠,薄且:“不说这个说正事,我听元管事说,此地大商团与皇室勾联,想要灭掉沈家院。你若是怕与皇后联系会让皇上知道,进而威胁到立儿的安全则大可不必,皇上绝不会对立儿不利。所以此事,可以向大弘皇室求助,向皇后向皇上求助都可以。” 见沈宝用无动于衷,薄且:“我与皇上偶有联系,可以帮你传达消息。” 到现在他还在说一半留一半,反正沈宝用也不打算拆穿他,只道:“不用了。” “那你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薄且心急地问。 沈宝用:“这事与你何干,你一个扫洒有什么资格过问此事,怎么,不是逃亡而来就可以继续在这里耍威风了。” 薄且:“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想解决问题,”见沈宝用眼现不耐,他道:“我是钱庄的伙计自然要关心钱庄之事,盼东家好。” 沈宝用暗哼一声,一指屋门:“你可以出去了。” 薄且几欲张嘴,最终控制住了自己,他冲沈宝用行了一礼,转身朝屋门走去。 “不要插手我的事,我有我的解决办法。”沈宝用冷冷的声音在薄且身后响起。 薄且回头看向她,吐出几个字:“知道了,都依你。” 说完他快步离开,留沈宝用有话说不出。谁用他知道,谁让他依着了,她是在警告他,怎么让他这一说,话味儿全变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