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他眨下眼醒醒神, 笑道:“陛下生辰快乐,晚上给你做长寿面。” 谢煐缓缓笑开,凑过去在白殊唇上吻一下,才扶着人坐起身。 白殊伸手敲开床头暗格,取出一个小卷轴递过去:“礼物。” 谢煐接过来打开,自然是白殊画的肖像画。画中两人身穿华贵冕服, 坐在一张双人圈椅里,两人之间还蹲着一只脖挂小牌的得意黑猫。 白殊笑道:“等我得了闲, 研究研究怎么上色。就是可能得练上好几年,才能把色彩上得好。” 谢煐伸手想在画上轻抚, 怕把炭粉抹掉, 又收回手, 抬头对白殊柔声道:“这样便很好。三郎照自己想法来就行, 我只希望你每日都能开心如意。” 白殊听得心中柔软, 牵起他的手道:“现在我便是那么想, 不过若是学不好,我也不会勉强,所以陛下也不用太期待。” 谢煐回执起那只手一吻:“我唯一的期待, 便是有你陪在身边。” 白殊笑着推他:“行了, 大早上的,别越说越肉麻。” 说完才想起看看时间:“哦, 也不早了, 忘了今天是休沐日, 你不用早朝。” 谢煐拉了绳, 没一会儿小厮们便端着水进来,两人一同下床洗漱。 冯万川捧着两本褶本过来,先给谢煐道了声贺,才道:“谢琢(原肃王)的谢表与贺表刚送进来,还送了些当地的土产。臣瞧着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送来的人传的话,也就只送这一回。” 谢煐随口道:“放案上吧,东西既不值钱,那便收下。” 冯万川放下褶本,过来帮着谢煐整衣梳头。 伪帝一系子孙当中,除了几个年纪尚不足四岁的皇子皇孙,也就谢琢没获罪。谢琢以前在京中虽是纨绔,但过得挺顺意,倒也没作奸犯科。包括原淑妃,以前没有争抢的念头,又有堂姐照顾,在后宫中都没生过事。 现在伪帝的嫔妃大多被送到庵中清修,只有几个家中肯接回人的,被送回了家里。谢煐念在谢琢曾在揽月关一事上帮过忙,让人将他母亲连同从肃王查抄出来的东西也都给送过去,以后就看他自己造化了。 谢煐没多在意此事,打理好自己,亲自过去给白殊梳头,接过头绳替他扎好发辫,再将串有自己所雕祈福珠的另一条小头绳也绑上去。 两人用过饭,一同出宫去应玄观上香。 应玄观的作派还是那样,即使是天子驾临,亦没有贵宾通道。倒是安阳百姓都知道两人会来上香,见到羽林卫也没慌张,静静地让过一旁。 白殊和谢煐没多扰民,动作快速地上完香,便准备离开。却被小道童叫住,说是国师有请。 两人随小道童来到净室,见到一身灰衣道袍的国师。 国师三日前刚为今年卜算出一个“吉”的结果,之后闭关修养,想来是刚刚出关。 双方相互见过礼,三人各自坐下。 国师看看白殊抱在怀里的小黑,开门见山地道:“如今它得两位清气环绕,贵人已无须忧虑。” 白殊抚着小黑的背毛,莞尔道:“还得多谢国师的照拂。” 国师又对谢煐道:“先前紫微星暗,贫道恐有变,不敢离京。如今陛下登基,紫微归位,贫道也该专注于栽培徒儿,不日便会带徒儿离京游历,至冬日再回。若是明年元日不及赶回,贫道亦会在外开坛卜算,借驿传将结果传回。” 谢煐颔首道:“国师自便便是,旦有需求,随时可寻当地官府,或是传话回京。” 双方说过两句,白殊和谢煐也就起身告辞,回宫准备下午的千秋宴。 * 新帝不喜铺张,年前便放归了一回宫人,锁起后宫减少宫中开支。又传出话来,千秋寿礼只收贺表及本人字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