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后,我报考了H大国防生,满足了我父母的愿望。 那几年,每天的拉练让我没有时间去考虑儿女情长。 用我当时教导员的话来说就是好男儿志在四方。 我有次回家和周塔吃饭时,听说周塔谈了个女朋友,照片给我看的时候,猛地我还以为是温夏,时间久到我都快认不出老同学了。 周塔说是他学校的同级不同班同学。 我心里盘算了下,那肯定不是温夏了,她和周塔还不算是一个等级。 和几个高一玩得好的好友吃饭,讲起些陈年旧事,不知是谁开口提起了温夏。 说她现在越来越漂亮了,在医学院当护士。 阿芒上学时就有点喜欢温夏,看照片的时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皱了皱眉,看着众人争夺手机的样子,内心鄙视。 老子一个和尚学院的,都没有见色眼开,这些有女朋友的男人,跟没见过女的似的。 龌龊,下流。 当手机递给我时,我扫了眼,内心泛起一阵涟漪,和我印象中不大相同,也有点神似。 她举着伞站在樱花下浅笑,不知是抓拍,还是摆拍的,有点网红那味了。 有人又提起她喜欢我那事,不过这次有人却打断了这茬,说:“人家真正喜欢的是文科才子周塔啊,咱们左哥的style不是夏夏这种呀。” 妈的,我怎么就不是温夏的style了。 我在心里暗想。 * 我有点明白,什么叫做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了。 有段时间,我通过以前同学录上的手机号,搜索温夏的微信,QQ,微博,小红书,所有我能想到的社交软件。 我试图探寻到些蛛丝马迹,我也不知道我要看什么,或许是为了找到些她暗恋周塔的痕迹。 我甚至有想打电话给她的冲动,我必须告诉她,人家周塔不喜欢她,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你连个备胎都算不上啊,真是个小可怜。 我也只是意淫下而已,我怎么可能去跟她扯这些有的没的。 况且,她暗恋谁,关我屁事啊。 * 再见她,已经是大四了。 军演时,我用力过猛,受伤住院。 她在医院实习,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她了。 尽管她很安静地站在那里,我仍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像是不认识我一样,从我住院开始,就没问过我一声。 同学情?她根本就没有同情心吧。 亏得阿芒迄今为止,有女朋友还对她念念不忘,真想告诉阿芒此人不值得。 术前备皮,太多人抢着给我备皮。 这些年的军旅生活,让我多少明白,有些人喜欢的无非是我穿着迷彩时的模样,若我没有这张脸,没有这身衣服,她们或是连个眼神都不会施舍给我。 毕竟,我那几个舍友,长得不说貌比潘安,也可以称得上帅气。 被绿的时候还不是躲在被子闷闷抽泣。 术前一晚,是她值班。 我按了铃,故意脱下衣服逗她,她看见我的硕大的肉棒,羞赧地转身。 我懊恼自己鲁莽了,毕竟她不是欲女啊。 直到我出院,她都不曾来过这个病房。 * 回去后,我新办了张卡。 有几次没忍住打了她的电话号码,她开始还很有耐心地说你好。 后面看到我的号码,直接骂我神经病。 再后来,我电话直接打不进去了。 看着我陆续分手的室友们,我渐渐放弃了追求温夏的想法。 那一段时间,寝室里充斥着悲观的恋爱观。 他们说女人如同衣服,随时可换。 他们自己找女朋友,也帮着我找,毫不自恋地说,我这张脸,若是放在网上,稍微加点滤镜,谁人不喜欢。 那时候加我微信的人很多,完全没有通过的想法。 * 下连队历练了些日子,训练加上各种考试,搞得我一点心思谈情说爱都没有了。 我时常想起教导员那句——好男儿志在四方。 只是偶尔看看那个人的微博,她会转发鸡汤,也会转发锦鲤微博,抽奖微博最多。 她会想要粉底,要口红,要手机,要电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