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原本只是让秦源假装是“假太监”而已,结果他真的是假太监! 这种事竟然也能弄假成真? 不对,现在应该算“假戏真做”了…… 如今父亲、母亲还有兄长,几乎都已经一致认定他便是未来的……女婿了啊! 若是自己再推三阻四,怕是忠孝明大义的兄长和慈爱明事理的父亲会立刻化身凶徒,从今往后钟家再想有“父慈子孝”的局面,怕是不能了。 毕竟这二人所谓的“洗心革面”、“三省吾身”,她完全信不过。 说来也是奇怪,后宫那么多太监自己不找,只找了他来冒充,就不偏不倚直接命中? 难不成……这便是缘分么? 可如此一来,自己接下去该怎么待他? 身为男子混在后宫,按律当凌迟、诛九族,自己若秉公办理,父兄那边怕是会先把自己给办理了吧? 可他健全之身混在后宫,又是十六七岁血气方刚的年纪,弄不好就会沾花惹草……若是被发现,那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然而如若调他出后宫,自己便失去了一个得力的暗探,且眼下正是圣学会即将灌顶的非常之时,整个内廷卫似乎也只有他才能得到更多情报…… 再说,把他调出宫去,安排到哪呢? 若是近了,这小子还不天天上门来混吃混喝?到时候父兄一看,就会立即安排婚事,也不管自己同不同意。 自己会同意么? 钟瑾仪很乱,找不到答案。 只是一想到婚事,她就又感觉呼吸不畅。 婚后,岂非要与他一起睡、一起吃饭,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来自重度社恐人士的恐惧…… 另外,自己毕竟大他如此之多,他……能愿意么?若是提出来被他婉拒,自己干脆连内廷都不要去了! 婚姻之事,当真是麻烦得紧! 钟瑾仪微叹一口气,将深蓝色圆白领的官服脱下,又取下了发簪,将盘着的秀发舒展开来,梳妆台上的大铜镜里,便出现了一张妩媚的脸庞,和欣秀的身段。 只是,多少缺了点少女的青涩气息,更多的是熟透如蜜桃的……可钟瑾仪明显不能自感后者那种气息。 铜镜里,似乎在不断地滑过,往日与秦源相处的点点滴滴。 钟瑾仪忽然发现,自己的很多“第一次”,竟然都毁在这小混蛋的手里。 第一次带外人去雾源谷,第一次与外人喝酒,第一次徇了私心,第一次……被男子拥抱,甚至还第一次被……等下,他既是男子,那在乾西宫他扶自己那次,岂非等同轻薄? 他好大的胆子! 事已至此,若是等自己想通,想纳他为夫时,他还敢推三阻四的,便把他的手剁了! …… 乾西宫,聊完正事的秦源和景王,已经纵酒狂欢许久了。 景王当场又写了好几首淫词,而已经有了音家基础的秦源,按照蓝星上的曲库,当场就为他谱好了曲。 此刻,景王就半躺在凤床上,击股为拍,大声地唱着他的新作。 秦源则躺坐于木椅,双脚交叠搁在案桌上,跟着摇头晃脑地哼起了下句。 “哈哈哈,秦壮士大才!” “殿下大才!” 阿大抱剑靠墙,打了个哈欠。 景王突然起了来,满脸通红、一身酒味地说道,“秦壮士,此曲赠与你清风楼如何?本王只许你清风楼传唱,其他食楼概不得唱,要不然本王便一把火烧了它!” 秦源一听,顿时眼前一亮。 这可是好主意啊! 眼下清风楼生意惨淡,他正愁如何招揽客源呢。 倒不是非得挣那些钱,而是他很想让清风楼东山再起,来好好出口恶气。 你特娘的不是想让我难堪、想让清风楼倒下吗?我偏不,老子不但要让清风楼活下去,而且还要抢你生意,成为这后宫第一食楼!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如果清风楼能起来,那肯定有大把有权有势的太监去光顾,到时候那里就能打听到各种消息。 只不过么……要想让清风楼独树一帜,那得换个玩法! 什么玩法? 把清倌人,包装成青春偶像! 有没有这个条件?太有了啊! 这不巧了么,眼前这位大佬可是大成嫖娼界的扛把子,号称一首艳词价千金,每有新词必然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