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他一边又悄悄准备好了剑仙锦囊。 心想,丫要是非弄死我不可,我就立马逃跑。 回头等朝廷攻陇西,再暗中助他们也可! 只不过,这么一来,待妖域平定,我就与朝廷不死不休了,毕竟我不杀剑奴和皇帝,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话说完,却只见剑奴依旧瞪着老眼,一动不动! 良久过后,他才沉声道,“这么说,地宫里的那面墙,你也破了?” 秦源心道,这就是自己的生机所在了! 没错,就是那道墙! 剑奴也知道那道墙,那就对了! 于是他又如实答道,“破了!上面有一道题,此题的答案,我于梦中听高祖说过,因而直接能顺利答出!” 剑奴的眼中,又放出一道精光。 “你说,是高祖托梦给你的?” “没错,否则此种天外飞仙般的题目,我又怎可破解?” f(x)什么的,谁特么能看懂? 勾股定理,这个世界也没有啊! 难道让我告诉你,我和柴莽都是穿越的? 我敢说,你敢信吗? 剑奴除非真的有读心术,否则怀疑自己说的是假话,那他就无法解释自己是如何通过那道墙的! 难不成,剑奴会怀疑剑仙设置的墙,可以被一个凡人以其他方式,轻松破掉? 剑奴不会的,任何人都不会的,因为在这个世界,除了自己可以用平视的目光看柴莽,其他人都是仰望的,没有人会去怀疑他! 所以,结论就是,自己拿到的这一切,包括混入后宫,都是柴莽的安排! 现在,皮球就踢回给剑奴了,看他怎么办! 剑奴听完,目光渐渐呆滞,浑浊但深邃的眼里,忽然像是看到了时光的那头。 他似乎看到了五百多年前的那一天。 那时,剑仙犹在…… 吾兄柴莽,犹在…… 五百多年了,一晃五百多年了…… 从时光的恍惚中,剑奴似乎回过了神来。 随后,他那苍老干枯的手掌从宽大的衣袖中伸出来,冲秦源招了招。 秦源愣了下,谨慎地往前走了几步。 剑奴似乎还嫌不够近,继续招手,“过来,过来说。” 秦源喉结一动,心想老东西不是想一掌拍死我吧? 但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他的跟前,然后呈跪姿与他相对而坐。 却听剑奴嘶哑着嗓子,没来由地“嘿嘿”笑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笑,笑起来有点渗人,露出两颗大黄牙。 然后,又只见他盘着腿,缩着脖子,像是村口一个拉家常的老头,凑在秦源跟前,神秘兮兮地问道,“你在梦里见过高祖?” 秦源答道,“是的,只是梦里看不太清他的脸庞,但能感觉他是玉树临风的!” 废话,穿越者十个里头,九个必须玉树临风,这是定律! 却见剑奴一阵点头,“是也,高祖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当年女人缘,可比咱们好多了!” 他似乎又活了,又灵魂附体了,不再是一个枯瘦的老头了。 “那是的,那是的!”秦源跟着连连点头。 剑奴又道,“你可知,你之前那句什么有突出贡献者云云,是高祖何时讲的?” 还没等秦源回答,剑奴就自问自答道,“开元三年仲秋,我因一块月饼与工部侍郎发生口角,随后一气之下就带人查他的账,结果果然查到他贪墨了一百多两公款,于是当场就拔剑杀了他。 高祖得知后大发雷霆,就将我拖到后院打了一顿。对了,高祖经常打我,所以老夫的修为,才比钟、陈两家的老祖要高,呵呵呵! 不过那次打得是有点用力的…… 随后高祖曰:丫罪不至死知道吗?丫死了老子上哪找这么能干的去?对于有突出贡献的人才,应该网开一面……呵呵,与你说的一模一样!” 秦源此刻再看剑奴,却见他老脸上满是笑意。 不由心道,看来他跟柴莽的感情,真的很深。 只是因为自己说在梦中见过柴莽,他就想拉着自己说柴莽的往事。 也对,五百年了,天天枯坐在这个地方,再强的人也会憋疯。 加上从柴莽的日记里看,当年的雷奴,可是一个十足的莽货,性情又极为外向开朗。 这五百年里,前尘往事无人可说,也无人能亲近,大概唯一能支撑他活下去的,就是这些回忆了吧? 却听剑奴又一脸傲然道,“你可知,我是如何知道那地宫之中,有道墙的?呵呵,当年高祖快要升仙时,就跟我说了。他说地宫里有天外符文,乃是常人看不懂的谜面,非他亲自解答,定然无人能解。你知道,这事儿他只跟老夫一人讲过!” 秦源还没来得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