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是我,奥莱克西啊!』 『奥莱克西?!』巴布·阿塔·伊迪纳叫他的小队停下,他走到奥莱克西的面前仔细端详着。过了一会儿,他眼含热泪,大笑起来,接着张开双臂与奥莱克西拥抱在了一起:『真的是你!奥莱克西!你还活着!你现在瘦了这么多,鬍子还留的这么长,我都差点没有认出来你!』 『太好了,你也还活着!』奥莱克西说道。 而后,巴布在手下的提醒下,又恢復了严肃的表情问道:『你怎么会加入帝国的军队?』 『并没有!这些是我从森林里带出来的平民,我们这身行头是从林子里那些亚人族处得来的;就是为了避开土匪或士兵的滋扰,免得被洗劫或是又被抓去贩为奴隶。所以,反到是我想问,你们是怎么想到,或者说是怎么敢来袭击身着戎装的我们的?』 巴布听后,叫自己人放下了武器,笑着说:『我们可不是什么土匪,我们是这山上的义军。』 此时,愿意留下的人与他们一起向营地进发,有些人则选择了离去。 『义军?!你们还在对抗哈尼加尔巴特?』奥莱克西惊讶地问。 『是的。』巴布回答道,』你还记得在杜尔-卡特利姆平原上的那一役之后,在安德列将军带我们去追赶南下敌人之时,就在那丘陵山谷里我最后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吗?』 『当然,至今歷歷在目……』 『在我目送着你和公主带着安德列将军离开以后,我的纵队从包围我们的敌人中逃脱了。那时,我听说了舒尔马努将军带着阿托尔剩下的残军逃向东北的山地去了,于是我也带着我的人马与他在这北方的乌鲁阿特里山地会师。这里是多国的交界地,是隶属赫梯的羸弱附庸国,这里的山区是建立起义军根据地的理想之地。我们在这里培养了一支军队,不断地向南袭扰被米坦尼王佔领的故国的城池,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复国阿托尔。当舒尔马努将军病故后,我就成为了义军的负责人,继续带领着他们一直在这山上游击经过的帝国军队和商队,本以为今天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歼灭你们这一小群「帝国士兵」呢。看来完全泡汤了!哈哈哈!』 久别重逢的两个人仰天大笑起来。这时,巴布才想起来去寒暄:『安德列将军和公主后来怎么样了?你这些年都在什么地方?』 『安德列在那天就死去了,我们把他葬在了离那战场不远的地方。后来,我和苏珊娜一起逃到了埃兰生活了一段时间,我们有了孩子;但是好景不长,在那之后我们得罪了当地的官员。苏珊娜和孩子都被杀死了。我则在报仇的过程中被抓住,关在马蒂亚努斯湖南面森林中的地牢里,就在不久前我才刚从那里逃了出来,然后遇到了亚人族的朋友,他们帮助了我。』 巴布生硬地唏嘘着,然后说:『那些吃人的怪物吗?你和它们成为朋友了?』 『我从猎魔人手中救下了他们首领中的一个,然后他们为了报答我,就放了这些和我同行的人,并帮助我们走出这座黑暗森林。他们并不算是真正的怪物,他们具有人性。同我们一样,他们只是被帝国当局判定为了野兽和恶魔,而他们之所以吃人,仅是出于报復。』 巴布只是点点头,并没有顺着他的话继续聊下去。天色渐暗,此刻他们已经到了起义者们的营地。奥莱克西看到,巴布口中所谓的『义军』,只是那仅有的数百个衣着简陋,装备寒酸的山贼们,住在狭仄的谷地和半山腰之中,他们正在点火烧饭。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去埃兰找那个官员报仇吗?』 奥莱克西摇摇头,说道:『在牢里的时候,我经常想到那张闯入我家中的狰狞面孔,那时我确实认为向他復仇是我接下来生命的唯一意义……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成为一名刺客,也许有一天,我还是会踏上去往埃兰的復仇之路……但这终究……可能只是一种徒劳而又空虚的回应……』奥莱克西讲到这里,刚好掀开那破旧的营帐帷幄,进入到了悬掛着地图,明显是用于议事的帐内。因而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里面的十几个人,皆是这义军的高层。他们中有曾在阿托尔宫廷和军队任职的人,当他们认出了奥莱克西的面孔之时,都向他这边簇拥过来。他们用手去触摸奥莱克西的肩膀和手臂,口中纷纷念叨着:『将军。您回来了。』那些人的语气和口吻仿佛是见到了安德列归来一般。接着他们把他请到正中央坐下,询问他的近况。当得知了安德列与苏珊娜的结局之后,眾人都表现出感慨与悲愴。有人提议让奥莱克西旁听接下来的内部会议,因为他们都还记得谋略过人的图嚳尔第将军,曾经是如何挽救已经被逼到绝路上的阿托尔国,让其再一次绝处逢生的。而义军的领导者巴布·阿塔·伊迪纳则说从旅途奔波而来的奥莱克西现在需要休息。 『你们要商谈什么?』奥莱克西问道。 阿舒尔-伊丁,安德列手下曾经的一名参谋回答道:『本来巴布将军打算,从今日袭击你们的行动中缴获到战利品之后,就将规划一次向南下山,侵袭哈尼加尔巴特边境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