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那么那座雕像呢?!杀我父亲的刺客的雕像!你为什么要为他立碑呢?!』 『他不是你父亲!』 『闭嘴!』亚歷山大哭得更厉害了,『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在外面,最牵掛、最想念的人就是你;当我回来,见到你做的这些事,我的心都被伤透了……你是否知道,我甚至差点忘了,我曾向宙斯发誓要向杀我父亲的人报仇,我甚至已经打算放弃东征的念头……是你,是你又让我想起来了,我是发过誓的!我是没有选择的!我必须离开这座城市,我必须离开你……』 『为了你。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啊……』奥林匹亚丝也掉下眼泪。 『是的!无论什么你都做了,我也无法挽回什么……如你所愿,在马其顿,再也没有人会威胁到我的王位,你得到了一位国王……你成为了荣耀加身的太后,你拥有了你想得到的一切,但是,你永远的失去了我。』 亚歷山大说完,转身离开。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见过他的母亲,因为不久他就带领马其顿人、各海伦尼克城邦盟军、雇佣兵、以及臣服的色雷斯、培奥尼亚、伊利里亚部族的部队,从佩拉出发,跨过赫勒斯滂的海峡,踏上了亚洲的土地。而马其顿的舰队则沿着海岸向南航行,为他们的陆军保驾。 亚歷山大带着怒火行军,老将帕曼纽作他的副手;他们不久接近格拉尼库斯河畔,阿契美尼德的安纳托利亚总督们集结的抵抗军已经第一时间等候在那附近。 斥候通报敌人的排阵:他们就在河的对岸严阵以待。亚歷山大下令将队伍按战斗队形部署,亚歷山大处右翼,帕曼纽处左翼;随时准备渡河而战。 帕曼纽说:『陛下,若我们这样长的战斗队形,在渡河的时候稍有闪失,敌人就会以密集队形重点突破,将我们的战线打乱。不如我们就在西岸先行扎营,等到阿契美尼德军夜晚回营休息后,趁着明天黎明时敌人还未回到岸边佈阵时,先疾行渡过尚未设防的滩头,再完成渡河。』 亚歷山大回头,看了看士兵们高亢的士气,他说道:『我为了让他们战斗已经把这个戴西厄斯月改为闰月了,没有什么再能阻止他们前进。帕曼纽,若现在不渡河,就永远无法渡过了。』 两军隔河对峙,双方鸦雀无声。稍后,亚歷山大命令右翼的前哨骑兵和培奥尼亚骑兵与一些轻步兵率先向敌人左翼进攻。紧接着,阿契美尼德人开始调动回应,他们从中央调派部队去增强左翼,亚歷山大看到波斯中央阵线因这调动而產生松动,力量也明显削弱,立即亲率伙友骑兵强渡格拉尼库斯河与敌人廝杀;他们手握绪斯同骑枪,跟随着他们的国王,义无反顾地斜向渡河,朝左前方敌人的中央部队杀去。阿格里安的轻装部队穿插协同,他们攻入敌人中央,开始了激烈而残酷的肉搏战。 亚歷山大的鎧甲太过显眼,很多人向他攻击;战斗中,他的大腿中了几刀,骑枪也折断了,他向侍从们喊话,叫他们给他一支新的;起初他们都忙于战斗,无人应答,但之后一位伙友递给了他的国王自己的那支,然后就毅然赴死了。这时,敌军中一位将领率领骑兵部队杀来,那人冲的太靠前,自己身后的手下无法接应;亚歷山大知道这是个机会,立即拍马而上,迎面用那把刚拿到的骑枪刺向敌将脸面,将之杀死。这时又有一位敌军将领一刀砍向亚歷山大的头,而那刀正好砍在他的头盔上,使其摔落马下,那人又举起刀正准备从马其顿国王身后劈下来,幸好在这关键时刻,伙友骑兵中的近卫队长——黑色克利图斯即时赶到,一刀砍翻敌人,救了亚歷山大的性命。战事又持续了一会儿,敌人开始溃败。 不久后,波斯人开始四散而逃,只有他们雇佣的海伦尼克佣兵部队还可以井然地保持阵形,退到附近的山地上。然而,亚歷山大的军队还是包围了上去,将他们全数俘获。他对那些人说:『你们是海伦尼克人的叛徒,你们不配与我继续前行;但我准许你们回到我的国家,带着我在这里得到的战利品,向我的人民通告我们在亚洲的胜利!』那些俘虏被押回海拉斯,他们同时带走了三百领阿契美尼德的鎧甲,将作为给雅典娜的祭品送到雅典卫城,并带着如下题字: 『谨献上从亚洲的阿契美尼德手中俘获的这些战利品——来自腓力之子亚歷山大和全海伦尼克人的敬献,拉刻代蒙人除外。』 亚歷山大的伤一直没有痊癒,但他仍然坚持南下,朝着阿契美尼德吕底亚行省的首府萨第斯前进。当地的守军很快就向亚歷山大投降,使他得到了安置于萨第斯的财宝。接着亚歷山大把矛头转向爱奥尼亚的沿海,那里被阿契美尼德统治的海伦尼克城邦(如以弗所)的人民纷纷推翻当地的寡头,倒向他们的解放者。亚歷山大给予爱奥尼亚自治权,要他们建立海伦尼克式的民主。 当亚歷山大靠近海港城市米利都的时候,听说那里的守军并不打算投降。于是,他便不得不准备进行围城之战。帕曼纽对他说:『陛下,我们从那些流亡到马其顿的阿契美尼德贵族的口中,听了几十年关于他们海军有多强大的事了;这座城市我们虽然很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