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再次决一死战;于是亚歷山大决定亲自前往米底亚,当面向科多曼努斯表明自己的决心和意愿。他的军队开始向西北折返,这让科多曼努斯以为亚歷山大开始追击他了,便向斯基泰人求助,然而在高加米拉战败之后,科多曼努斯的威信已大不如前,斯基泰人并未伸出援手,于是科多曼努斯则渡过了希尔卡尼亚的关口,继续向东逃跑;巴克特利亚总督贝苏斯见自己的皇帝如此落魄,便想取而代之,他连同其他贵族发动政变,将科多曼努斯拘禁;从贝苏斯处逃出来的,原属皇帝的海伦尼克雇佣军投奔了亚歷山大,通知了他这一情况。亚歷山大听闻贝苏斯将科多曼努斯挟持,连忙率领骑兵和轻装步兵亲自前往救援,甚至最后连夜急行军。到清晨的时候,一位马其顿士兵发现了被遗弃且已受重伤的科多曼努斯躺在河边,那时他已经濒临死亡,他向马其顿士兵要了一口水喝后,表达了他对亚歷山大仁慈对待他家人的感谢,而后逝世。 不久,亚歷山大亲自赶到现场,他惋惜至极,脱下自己的斗篷来为死去的国王覆上。一场隆重的国葬在帝国的首都举行,按照亚歷山大的要求,科多曼努斯被葬在波斯波利斯的帝王陵。之后,亚歷山大开始追击僭位者贝苏斯,向科多曼努斯復仇,他率军向东讨伐,进入了帕提亚,然后向南追至阿利亚和德兰吉亚那,再向北进入阿拉霍西亚,穿过水之山进入巴克特里亚,并从那里继续向北进入粟特地区。 直至极北的可萨提河畔,贝苏斯才被亚歷山大的大将托勒密逮到,并立即以叛国罪处死。了却这桩心事以后,亚歷山大带着他的军队驻扎在粟特以南,巴克特里亚以北的那片草原之上,那里的农舍和小镇恬静愜然,在山峦与草地的映衬下,如仙境般美轮美奐;这里的溪水甘甜,民风淳朴,亚歷山大与巴耳馨都被这美好的风光所折服,决定在此住下,他们陷入热恋,终日缠绵,度过了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间。亚歷山大的将领们并不知道亚歷山大是在与谁相恋,还以为那是从附近俘虏来的贵族姑娘,紧接着,他们就在当地人的见证下举办了简单的婚礼。当时,巴耳馨用的假名是洛葛仙妮娜。 那段时间,亚歷山大忘记了世俗中束缚他的一切:王国、名誉和责任;他忘情于山水之间,快乐而满足。直至他的将领们都表示想要离开这「野蛮之地」,回到巴比伦去,享受无尽的荣华和受人敬仰的后半生。 『是的,我们该走了。至少要先回去安顿好这一切,我们才能离开,否则这个没有国王的国家会立刻陷入混乱……』亚歷山大对妻子说,『你能想像吗?我们已经不知不觉到了极东之地,根据传说,只要从这里继续向东,很快就能到达「世界尽头」了,那里会不会就是大树告诉你的地方,而那里是否真的会有一艘开往「彼岸」的船呢,我真的很想去看一看……』 亚歷山大说服了军队走水路回巴比伦要比向西原路返回要轻松且快速很多,于是,他们继续向东进发,跨过了印度河,进入了未知的世界;他极力的劝说沿路的当地人,他只是想借过他们的土地去到大外海,但他们仍然不停地遭到当地的土着部族袭击,在希达斯皮斯里弗畔的旁遮普,当地的酋长波罗斯率领大象军团突然攻击了亚歷山大的军队,虽然经过苦战,科林斯同盟和马其顿人再次获得胜利,但士兵们已经对这些战象產生了恐惧;当他们从俘获的士兵那里听说继续向东的土地并不是海洋,相反等待他们的仍然是林立诸多部族的雨林,每一个部族都拥有数万头战象的时候,在维帕希河畔,亚歷山大的几位军官拒绝渡河,直接违抗了他的命令。 很显然,亚歷山大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并不知道如何处理自己军中的叛乱;在过去,他视这些将领为朋友和伙伴,但现在他们直接公然地抗拒继续前进的命令,他并不知道该做什么。于是,亚歷山大妥协了,他同意他的将领们带着自己的人走陆路先行回巴比伦去,而他自己和洛葛仙妮娜以及几个随从会继续前进,直到到达外海的码头,在那里他们会坐船回去。 那些将领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只有赫费斯提翁和一支小队留了下来,他宣誓继续保护亚歷山大夫妇;他们一行人换上了当地人的行头,偽装成迁徙的旅人,继续向东,深入到摩揭陀的疆域。那时,洛葛仙妮娜已有身孕,很难继续前进,他们便打算在她生產以后再继续赶路;战马『牛头』因衰老离世,他们把它葬在里拉詹河畔的乌鲁维拉,并打算停下休息,看到那里有人正在供奉一棵圣树,他们离近后发现那也是一棵无花果树,便摘了果子交给赫费斯提翁,託付他先一步回到巴比伦,把这棵树的种子交给幼发拉底河入海口处,守护圣树的村民们,把这来自世界尽头的种子种下去,让它们的后代繁衍生息,作为替换未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