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满是氤氲的水汽,温白流的皮肤透着淡粉,水没擦干,身体滑腻。莫沉淮顾不得其他,将人一把抱起往外走。 “疼。”温白流忍不住皱眉出声。 嗓音软软糯糯,委委屈屈。 “医生快到了,你先等等。” 莫沉淮都没打电话,哪来的医生。 温白流还来不及费解,人就被他轻轻安放在床上。 顺手拿过浴袍,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一整个过程脸色非常正直,完全没有任何不自在。 ——难道我的身体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 ——我老攻原来是个不行的? 脑中飞快闪过几个念头,温白流又疼又气,将腿往前伸,结果又是一阵钻心地疼。 “嘶——”他疼得直皱眉。 “别动。”莫沉淮一手帮他将浴袍的带子系好,一边抓住他的脚踝。 温白流的脚踝又细又滑,莫沉淮忍不住捏住后,用拇指指腹蹭了蹭。这一蹭事情可就大发了:“莫沉淮,你趁机占我便宜!?” “不不不,我没……”莫沉淮赶忙松手,架不住心底的虚:“我怕你乱动,才捏你脚的。” “我都那么疼了,你还捏?!” “莫沉淮,你是人吗?” “我……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不对。”见温白流哭得快喘不上气的模样,莫沉淮只觉得头皮发麻,放弃思考。 现在温白流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不该捏你的脚,肯定弄疼你了,对吧?” 听到莫沉淮真挚诚恳的道歉,温白流才缓缓平静下,抽哒哒:“我好疼啊,脚是不是肿了?脑袋也疼。” 他委屈巴巴地抬手,指着自己的额头:“你帮我揉一揉。” 莫沉淮立马心疼,大手轻抚着温白流的头,俊脸凑近温白流的,目光在他白皙的额头上巡览。 徐骋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画面。 他的雇主将一名身着浴袍的青年压在身下,唇快要亲上那人的额头,青年的手指纤细修长,揪着雇主松开的衬衫衣领,俩人姿势暧昧地纠缠在一起。 天雷勾动地火。 把他骗进来杀狗。 徐骋花了几秒后,面无表情地退出去,重新将门关上。 莫沉淮跟温白流当然发现第三个人进入房间,又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那个人是谁?”温白流问。 “是我找来的私人医生。”温白流有些窘迫,从床上起身:“江渡说你身上长红疹,我让人来给你看看。” 说着,莫沉淮的目光便往他身上瞥。 刚才太着急,也没注意看温白流的情况,现在他穿上浴袍,只能看到露出的脖颈后有一颗颗红点点。 果然如江渡说的那样。 莫沉淮不提还好,一提温白流又浑身痒得难受。 “痒~”温白流翻个身,背朝莫沉淮:“你快帮我抓一抓。” 莫沉淮的心扑通扑通狂跳,望着温白流纤细修长的脖颈,露出的那截白嫩皮肤。 “乖,你先别乱动,我让徐骋进来帮你看一看。”莫沉淮说罢,头也不回地起身跑出房间。 他怕再多待一秒,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通通瓦解。 走出房间,莫沉淮深呼吸两口气,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徐骋正坐在楼下客厅里喝茶,温白流从二楼扶梯处探出脖子,见他找来的私人医生悠悠哉哉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徐骋!”朝他喊了声。 徐骋慢悠悠抬起眸子,对上莫沉淮探出来的大半个身体。 几个月不见,他家雇主——率直了不少嘛。 从沙发起身往楼上走:“你确定找我来看病?” 莫沉淮一脸‘你这不是废话’的表情:“难道让你来喝茶?” 举起一只手放在额头边:“天地良心,你一个电话我便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结果看到的是你们这样那样。怎么,是生活太频繁,力不从心了?” 细长的眸子不怀好意地往莫沉淮下半身瞥:“不好意思,我不是男科专家。” 莫沉淮脸黑下来:“阿白刚在浴室里摔跤,扭到脚了。而且他身上不知什么原因,出了很多红疹子。” “莫先生,术业有专攻。”徐骋被莫沉淮的一本正经解释给气笑:“你知道我这只手是专门用来干什么的吗?” “捏着手术刀开人天灵盖的。” 莫沉淮不解:“你连给人开瓢都会,看个外伤就不行了?徐医生,你的业务水平未免太窄了些。” 徐骋脸一黑:“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