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站台有些冷清,这是开出城市的最后停靠站,大多数人不会选择来这里坐车,因为多半都没有位置了,但这一站距离她家最近,图方便就直接来了这边。 远处大巴车慢慢驶近,看到站上有人停了下来,前门打开售票员探头,“美女正好还一个位置,走吗?” 乔舒当然点头说好,“我带了箱子麻烦帮忙放一下了。” “好嘞,您上车,位置在倒数第二排,车上黑小心脚下。”售票员下车接过她的箱子往车底下的箱仓里装。 上车后才发现黑是真的黑,夜间要在高速上行驶几个小时的大巴,将窗边厚厚的遮光帘都拉上了,乘客可以休息,车前倒是敞亮,后面就只能看见人的轮廓了,大概看的到那过道边空着的座椅。 付了车票,乔舒扶着座椅走过去,安稳坐下,半边身子与靠窗坐着的人擦过,不可避免的挨在了一起,那人坐着肩头比她高不少,和她碰在一起的上臂温热,是个男人。 这么些天里她还是第一次与其他男人有皮肤上近距离的接触,莫名有些心痒难搔。 呼吸间赶紧带上耳机把这不该有的念头从脑袋里赶出去,不是哪个男人都想对自己上下其手想入非非的,哪有那么小的概率。 车子缓缓开动,视线周围一片晦暗,前排的光亮距离后排很远,车是从另一个城市开来的,后面的乘客多半都睡了。 她戴着耳机打算直接睡过去这几个小时消磨时间,只是大巴的座椅设计一点也不合理,椅背很高,男人坐下也就只能看到个头顶,女人坐下后面都看不到了,尤其是椅背脖颈处的坡度几乎没有,靠的她很不舒服。 如果能坐在窗边的话还能靠着窗户,只可惜她旁边已经坐了人。 车子行驶在路上发出的特有声音加上十分暗的环境,乔舒放空思绪,迷迷糊糊间也有了睡意,不再有意识直着的脖子渐渐随着大巴偶尔的颠簸左右轻晃。 周围渐渐响起了轻微的的鼾声,这辆大巴已经在路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路途不短,不少人已经睡着。 乔舒攥着手机的手都逐渐失力,手机从她手中滑落到了两人之间的座位上,脑袋的重心也慢慢从中间偏离,向左边滑下,一点一点的落在了旁边人的肩上。 太阳穴碰到那人肩膀的瞬间乔舒就惊醒了,旁边的人好像睡着了没有反应,她尴尬的赶紧坐直了身。 她不知道的是,那一瞬间男人连呼吸都放慢了,从身边坐了人之后,就带来了一阵清新的茶香,他是从上个城市上的车,坐的久了,鼻子闻到的都是一车各种混杂的味道,旁边女人坐下不一会儿,悠悠却不刺鼻的香水味就萦绕上了他的鼻间,因为长途密闭的环境逐渐烦闷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女人应该是睡着不小心靠了上来,又立马起来,动作中柔顺的长发扫过了他的胳膊,皮肤微麻,心中竟掀起了一丝波澜,但他不能,也不应该,一把年纪了想到家里的老婆狠狠的唾弃了自己。 乔舒装作无事发生取下了耳机,装进了包里,还是不打算睡了,清醒着坐回去。 笔直的高速即将要过几个大弯,车头向右转,平稳的大巴沿着略急的弯道降速行驶,车内的人却全都猛地向右倾斜,惊醒的人们怨声一片。 结结实实栽到右边人身上的时候,乔舒人是懵的,怎么不睡还是躲不掉这么让人局促的事。 只是头顶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