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昱默默的掛了线,摊坐在海南岛上的高级海景商务套房的沙发上,想起两个星期前,受邀成为这群男孩的客席导师时,竟意外遇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两天前,他以神秘导师的身份,出现在练舞室,正在排舞的少年都兴奋的尖声呼叫,唯独有一名少年愣愣的望着他,然后赌气的别开了脸。 阔别五年,逸凡的青涩褪袪,更显男子气,他的眼神有光,但仍旧与初见时一样,眉间带着忧鬱。 在一群像猴子般兴奋舞动的少年里,唯有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显得特别的格格不入,当时正在录影,以昱并没有特别的理会他。 录影完后,他私下叫住了他,在其他学员羡慕的目光下说:「逸凡,可以留下说两句吗?」 逸凡静静的跟着以昱来到一个没有安装摄影机的大厦后楼梯。 「你们这些年过得好吗?」以昱问着面前特别沉默的少年。 后楼梯闷热得很,两人的额间不断渗出汗水。 「还可以。」少年低着头,就是不看他一眼。 「晓晨还好吗?」 少年抬头迅速看了他一眼,眼里有着难解的愤懣,「我们在没有你的日子,每一天也过得很好。我还要继续练习,先走了。」逸凡走过他时,故意撞了下他的肩膀,便大力的推开防火门离开。 闷热的后楼梯,让以昱像全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靠在墙上,抺了下眉角的汗水,对于逸凡的反应很是不解。 当年和晓晨分手后,他伤心了好久,这是他第一次尝到了痛心的滋味,每每想到她,心总是隐隐作痛,深夜无人时,他会疯狂的想念她,不停的翻看两人的照片,那时他常常拿着手机,想打电话给她,想她的声音。 可是,姆指在总是停在拨号键前,按不下去,她痛苦的样子总会浮现出来,然后,他又放下电话。 他只敢在过时过节的传讯息给她,然后忐忑的等着她的回覆,有时是一个笑脸,有时是片字隻语,但是,他仍然很开心,至少知道她还在这里。 后来,他的工作越来越繁忙,终于渐渐从失恋的氛围中走了出来,对她只有淡淡的思念。然后在拍一套剧时,他因为入戏太深,而爱上了女主角任亚丽,那时他很寂寞,便顺理成章和她在一起了,可是任亚丽的真实个性和角色的反差太大,他和她交往了约半年,终于醒了,便提出了分手。 后来,他也交过几个圈中和圈外的女友,可是时间都不到一年,就分手了,每次都是感觉淡淡的,没有很浓烈的感觉。有时,在与女友一起时,他脑里总不期然的想到了晓晨。 她现在生活怎样?会不会也交了男朋友?或者再婚了?每每想到这心中都有种悵然若失的感觉。 在与不同女性交往过后,他才明白,晓晨对他而言是不同的。可惜,觉悟来得太迟,晓晨又切断了与他一切的联系,那时他望着无法送出的讯息,冷笑一声,然后彻底绝望。 他在不同的大城巿都置了物业,可是每一次回去,却没有回到家的感觉,他总会想起那个家,那个一打开家门,就有滋滋沙沙的炒菜声,扑鼻而来的饭菜香,狭小但是人声笑脸满载的小套房。 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抺温柔的微笑,心里有一丝丝的期待与紧张,终于又可以再见到她了。 下午,以昱录影完节目后,文海发讯息告知他,逸凡的家人来了医院,他心头一震,既紧张又兴奋的赶去医院。 在医院的安排下,以昱走特别通道前往病房。 嗒、嗒、嗒! 长长的走廊回响着他急促的脚步声,来到病房门前,他却仵在门前发呆,站在一旁的文海疑惑的望着他问:「怎么了?」 以昱食指摆唇边示意他噤声,这时门却打开了。 「我去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