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不算没穿衣服,只不过身上草草披着一件纱衣,原本被裹的好好的,但是初时离动来动去,衣带早就开了,这才一览无余。 路凌烨见他这副可爱模样,凑到他只露出的半个脑袋旁,满脸坏笑。 “昨晚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光了,阿离何必害羞,要不然本王也脱光了给阿离看看。” 回答他的只有从被子伸出的一脚轻踢。 这一脚不仅不疼,反倒踢的路凌烨的心发痒,他更是愉悦,怕真给人整生气了,索性不再逗他。 “好了,本王现在去吩咐人安排早膳,阿离不要把自己闷坏了。” 初时离猫在被子,见屋内好像真的没有了声音,这才顶着发烫的脸探出了头。 虽说他长时间的待在风月场所,情情爱爱见的也不少,但他卖艺不卖身,也没人敢让他卖。 况且见过归见过,真放到自己身上,还是喜欢的人面前,怎么可能不害羞。 清晨的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在接下来的几天,初时离在待着休养,也不曾出过府,闲来无事就总爱往净真那里跑,但消息也从没落下。 本是多事之时,太子还受了伤,介时京都的守卫百般森严。 反观路凌烨却是经常进宫,帮着心力交瘁的皇帝处理政务,应对蒙古王,倒是让皇帝对自己这个儿子越发满意。 城中更甚者有人传出当今圣上有要废太子立玄王的打算。 当然,废太子岂是小事,也仅是坊间流言蜚语,空穴来风,听不得,信不得。 但却让太子府的那位坐不住了。 路胜捷躺在床上,将婢女递过来的药汤狠狠的摔在地上,吓得屋内众人瑟瑟发抖,跪了一片。 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的不轻,眼神阴狠的看向一旁传消息的侍卫。 “把初时离叫过来,孤要见他!” “属下遵命!” 那侍卫说完就紧忙的向着沐风楼飞奔而去。 初时离此时正在药房陪着师傅摆弄药草,抬眼就看见青霖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他也不废话,直入主题。 “公子,太子要见你!” 太子? 初时离心下一紧,这些日子过的太过舒坦,都快忘了身边还有太子这么一号人物要周旋。 净真见状,抬起头。 “既然有人找,那初娃娃就快去吧。” 初时离点了点头,先是回房换了身衣服,随后便跟着青霖从后门进了沐风楼。 那侍卫在一楼等的着急,时不时向着楼上看去,终于在楼梯间看到了一身白衣的初时离,他松了一口气,赶忙迎上去。 “初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咱们快些,可不能让太子等着急了。” 初时离冷淡的点了点头,随之坐上了马车。 太子府上。 里三层外三层皆是穿着森严服饰的羽林卫。 看来皇帝对太子也不是没放在心上,竟然将宫中的禁军都派了出来。 初时离想着,向四周扫了一眼,发现府上的仆人全都是陌生面孔。 “初公子,请进。” 初时离抬脚进入屋内,就看见路胜捷正坐在主座上一手拿着书,而另一只手,从手腕到整个小臂都缠着厚重的纱带。 他躬身行礼。 “拜见太子殿下。” 可坐上之人却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屋外传来婢女的声音。 “殿下,该上药了。” “进来。” 路胜捷这才从书中抬起头,看了眼站在他前面依旧弯着腰的初时离。 “时离,不必多礼,坐吧。” 初时离见状这才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路胜捷抬起胳膊让人上药。 “孤听人说,时离最近过的好生滋润,好些日子都不曾来孤的府里拜见。” 他语气平平,听不出什么感情,但初时离却察觉到几分危险。 初时离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