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生怕信王再动手动脚,拢紧斗篷,脚步匆匆就往回走,却听见信王在背后用饱含涩意的语气道:“你可知道,在你们婚事定下的那一日,我足足醉了一整晚,后来便逃出了京城,因为我不想从任何人嘴里听见你们的喜讯。” 双华只当没听见,加快步子飞奔出去,信王却看着不远处闪过的一个黑影,凉凉勾起唇角。 等到双华坐马车回府时,首先听到的,就是顾远萧已经回府的消息。 她满心的担忧立即变成了狂喜,正提着裙摆想跑去见他,想了想又转头问宝琴:“我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很憔悴。” 宝琴笑着道:“夫人怎么样都好看。” 双华这才笑出来,她不在意好不好看,但不想哥哥看出她的忧虑,无端端为自己操心。 一路小跑到花厅时,顾远萧正在陪祖母和邹氏说话,双华只得按着乱跳的心规矩地走过去,偷偷抬眸瞥一眼,哥哥看起来仍是神采奕奕,一点也不想受了苦的模样,总算放下心中大石,嘴角止不住往上翘。 那边祖母还在夸赞她临危不乱,连一向看她不顺眼的邹氏,都破天荒为她说了几句好话。 顾远萧倾身过去,冲她笑了笑道:“你做的很好。” 双华也跟着笑起来,可很快就发觉,哥哥看向自己的眼神并不似以往那般炽热,好像藏着什么心事一般。 她怀着这个奇怪的念头,陪着祖母她们一起用完了饭,同哥哥回了卧房,实在按捺不住,从背后将他抱住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顾远萧深吸口气,沉声问:“你今日,是不是见了信王?” 双华心头一慌,歪头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说完差点把舌头咬了,急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见他的,是他在路上拦了侯府的车,我想他也许会知道你的事,就下车同他说了几句话……” 她生怕哥哥误会自己,着急、委屈、再加上从未敢露出的恐惧混在一处,眼泪吧嗒往下落,顾远萧心疼地摇头,,又将她搂进怀里道:“我只是问一句,何须怕成这副模样。” 双华在他怀里可怜兮兮:“你不知道,这两日我有多担心你,可你一回来,就问我同信王相见的事。” 顾远萧摸了摸她的头发,叹了口气道:“我派人传出消息,说让你好好呆在府里,就是怕他会趁虚而入,我不想你见他,不是因为不信你,是怕你会受他蛊惑,被他利用。” 他想着当时听见暗卫回报的心情,想着信王同她说的那些话,心里还是难掩妒意,下巴在她额头上蹭了蹭道:“可你偏偏还是要同他见面,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双华想了想:哥哥原来是吃醋了,于是抬头软声道:“那就打我手心好不好。我记得八岁的时候,爹爹让哥哥检查我的课业,我背书背不出,哥哥就曾打过我的手心,说让我长记性。” 她故意把语气说的楚楚可怜,知道哥哥必定不舍得打她,果然,顾远萧眼眸微沉,用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她,手滑到她腰上道:“你都这般大了,自然不能再打手心。” 双华正要偷笑得逞,却听他低头压在耳边,用气声道:“不过,可以打些别的地方……” 顾远萧轻轻勾起唇角,生怕人给吓跑了,将她搂紧一些,手指沿着背脊往下滑,摩挲着圆翘的弧度,语气越发暧昧道:“这里。” 双华怔怔瞪着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用……用什么打?” 顾远萧手上用了把力:“自然是用手。” 双华总算明白过来,脸腾地红了,连忙往外扭动着道:“不要,你方才还说我不是小孩子,哪有被打那里的道理!” 顾远萧将她牢牢按住,“是你自己说的要认罚。” 双华一阵无语,她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