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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拉黑了


敢当,连哥们儿都羞于启齿!”

    太恶心了。

    程之衔问道,“很复杂吗?”

    舒笛冷冷回答,“当年江城的理科高考状元,他偷走了别人的人生。”

    随后她挂断电话,开启睡前拉伸按摩。

    *

    张希亮打电话给钟嘉诚助理,后者也不知道。

    整整一晚,没人能联系上他。

    偷走别人的人生,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他们谁也不知道。

    “橙子,要不不签了吧?”是有点可惜,但另一边是兄弟。

    亮子继续说,“互联网上美女一抓一大把,上哪儿不好找!”

    程之衔骨节分明的手推开烟盒,“签!”

    得!这也是个倔脾气。认定的事情谁都改不了。

    “走吧!上大钟家守着。他今晚出门没带戒指,晚上肯定得回去。”

    *

    钟嘉诚回蓉城这阵子和父母一块儿住大院,程之衔把车停到路边,他和张希亮下车徒步前往。

    果不其然,人还没回来。

    大院胡同边是条美食街。夜市繁华,一片灿烂。两人正好饿了,找了家老字号店吃串喝酒。

    赵大妈一见是熟人,附赠了他们两碗热汤馄饨。

    客流逐渐散去,屋里放着赵大妈喜欢的单口相声,张希亮看得津津有味。

    程之衔内心思绪万千,纵使没有舒笛这么一闹,他也颇为好奇。

    哥几个大学四年到现在,足足8年,情同手足。当初开公司创业初期,钟嘉诚说不入股,他心里的石头都落地了。

    都是兄弟,当然能交。但一牵扯到利益和法律层面,程之衔不得不提心在口。

    舒笛的话耐人寻味,许是这里面当真有点故事。

    程之衔还记得某次他们四人喝醉以后,钟嘉诚在阳台吐露心声的样子。

    “橙子,我当年....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当年江城的理科高考状元,他偷走了别人的人生。”

    “我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但我没有勇气面对这件事情。”

    “人渣!”

    “下作东西。”

    ....

    百思不得其解时,手机响了,钟嘉诚打来的。

    程之衔打开免提,接过电话。

    “橙子,亮子在你身边吧。”

    张希亮立马应到,“你这整晚上哪儿去了?不就让美女骂了两句,给你气的。”

    那边钟嘉诚颓然一笑,“谁都跟你一样,受虐狂!”

    半响后,他沉沉出声,“其实她说得对。这么多年,我老能梦见钟望。”

    程之衔问他,“到底是什么事?”

    钟嘉诚说:“当年我太固执,接受不了事实和我相悖,想法子在我爸那里添油加醋,污蔑钟望和他妈。我爸一气之下把钟望赶了出去,跟他们母子断绝关系。我不想沦为一场笑话,制造了别人的笑话。”

    他是个官二代,爸妈是名存实亡的形婚,完全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人眼里天作之合,实则彼此厌倦却仍要扮演出双入对。

    当年婚后某一次,钟父参加同学聚会。醉酒后与他的初恋明里暗里,此后两人藕断丝连,一发不可收拾。

    起初钟父只是将钟望和他母亲偷偷寄养在外面,一家三口隔三差五团聚。

    后来牵扯到上学的原因,钟望妈妈不肯让步。钟父只好将钟望接回家,骗钟母说他是自己老战友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

    中学时期的钟嘉诚,某次去钟父书房汇报功课时偶然听到这个真相。

    心高气傲如他,无法接受这个满是污渍的事实。

    此后的日子里,钟嘉诚暗戳戳地总找钟望麻烦,借此发泄内心的不满和怨恨。

    后来在学校,偶然间听说钟望是个gay,他当时交的男朋友之前还搞大过一个女孩的肚子。

    于是经钟嘉诚一番添油加醋后,钟父和钟望大吵一架,那时钟望和他一样正值高三,一个相当重要的人生阶段。

    这些年他不是没去看过他们母子,房东太太说钟望母亲诊断出来肝癌,需要用钱地方太多,钟望那孩子也还在上学。母子二人没钱交租,早不住了。

    “后来我在短视频上刷到钟望,他做自媒体,流量堪堪,内容琐碎。打听到他老板,老板说钟望不做了,母亲已经去世,他把账号卖了已经离开那里。

    最近遇到一个我很喜欢的女孩,她说我当年的毕业演讲给她很大启发,一M.DxSzx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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