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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的谁啊!


说,“舒笛,好久不见!”

    这副正派样子令舒笛作呕。

    舒笛脸色极速下降成冰,精致的眼眶里填满冷意,对男人的话语置之不理。

    她俯身又拿一个冰铲凿另一块冰,和他井水不犯河水。

    男人见状尴尬换边,又把冰铲伸到舒笛重新凿的冰块上。

    “我帮你。”

    舒笛对他的话依旧无动于衷,推着购物车到另一个装满冰块的冰箱里凿冰。

    男人踱步上前,直接伸手抓住舒笛手腕,强迫她看自己。

    “放开我!”舒笛冷声道。

    男人有点诧异,仍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别提多认真,“舒笛,我很想你。”

    舒笛心如止水,沉声道,“放开!”

    男人依旧沉浸在激动和兴奋里,急忙跟她解释,“舒笛,你先听我说好吗?”

    舒笛再次怒视着他,神情毫无波澜,“许骞,你是自己松开还是我报警?”

    许骞没想过会听到她这种话,迅速放开。他继续同她靠近,“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

    舒笛仍是冷冰冰,对他不闻不问。

    许骞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朗朗开口,“最近过得好吗?”

    轻飘飘的一句口水话,用来缓解场面尴尬。它却一语中的,直击舒笛内心要害。

    当头一棒。舒笛语气发重几分,“离我远点!”

    许骞显然被她这句话刺激,没想到舒笛会这样讲。他再次扯过舒笛手腕,手上力度也变重,“舒笛,你能不能看看我?”

    “放开!”

    程之衔一把扯过他攥着的手,语气凝重,眼神锋锐。

    随后他转头细声问道,“你没事吧?”

    舒笛皮肤白嫩,纤细的手腕被许骞添上一圈红痕。

    她摇摇头。

    程之衔眉眼皆是怒气,死死瞪他。

    许骞看他来势汹汹,一身黑色,身材高大挺拔,显得人愈发冷冽。饶有礼貌地问他,“这位先生,舒笛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程之衔转动眼皮,满脸不耐。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开口的是舒笛,她语气寒戾,沉声道,“我认识你吗?”

    这话是对对面许骞说的。

    “怎么拿这么多橙子?”

    这话是对程之衔说的。她转头看他,眉眼轻柔。

    他手里多出一大盒有机血橙,舒笛隔着距离闻到它的酸甜橙皮味道,甘甜舒爽。

    程之衔放购物车里,笑笑,“一天一个,给你补充维C。”

    “好啊!你先凿冰。”

    许骞看时机不对,舒笛好像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他继续开口,“没关系,我现在已经回来了!”

    舒笛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经不过她再三漠视和抵触,他眼里只剩下低落,“我们下次再见!”说罢便独自转身默默离开。

    舒笛掀起眼皮,漆黑的眸子里全是忍耐。

    随后她和程之衔一起装冰,挑选雪糕。

    她看向车子,“没有香葱卷吗?”

    程之衔置之度外。

    过了几秒,问她,“那个男的谁啊?”

    舒笛神情暂缓,漠然开口,“一个神经病!”说罢她走向收银台排队。

    许骞一旁暗自观察,舒笛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结完账停到走廊空地慢慢分装。

    舒笛旁边的男人,上半身黑夹克配牛油果绿色衬衫打底,下面黑色休闲直筒裤配限量款黑色板鞋,腕上挂着的女士包包格格不入。

    舒笛不停跟他讲话,二人举止亲昵无间,任谁看了也是两小口打情骂俏。

    地板上两道影子拉长,紧紧相连。

    程之衔回头,眼神直视远处货架旁的男人。他神情冰冷,满是戾气。

    视线穿过,许骞被他震慑住。

    双目相对,程之衔眉眼间充满挑衅。他浑身散着杀意,像只凶猛护食的野狮,拉满杀伤力,随时蓄势待发。不给任何人觊觎。

    随刻转身同舒笛离开。

    *

    班佳琪家有段距离,舒笛上车后倒头就睡。像只泄了气的皮球。

    程之衔温声提醒,“安全带。”

    舒笛一把扯过系上,继续睡觉。

    车里一遍安静,程之衔话在嘴前,她把自己缩在壳里,安安静静,不想被外界打扰。他只好作罢。

    不多时,导航提醒结束。

    舒笛在程之衔叫醒前之前,坐直身子。眼里一片空白。

    懒得整理发丝的混乱,舒笛放到班佳琪家小区门卫处,上车继续睡觉。

    直到最后回到自家小区楼下,她再次被程之衔叫醒。

    “怎么这么困?”程之衔摸摸她的头,轻声问她。

    舒笛明白他的问非所问。只好眯眼装困。

    她现在很累,她想休息m.dXSzx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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