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程之衔来江城这趟,净顾着生气和谈恋爱,舒笛工作进度严重滞后。 上飞机后,她戴上防蓝光眼镜,对着笔电不停修改文件。旁边的程之衔在她眼里毫无存在感。 叫人三次没反应,他也摆谱不理她。 旅程一个多小时,这女人毫无察觉。程之衔的声东击西只打到一团湿棉花。 中途舒笛放下笔电,凑他耳边。程之衔一脸傲娇,没想到舒笛只同他说了一句,“你声音小点,大家都在休息。” 程之衔冷笑,“知道了。” 后者隔着口罩亲他一口,继续工作。 下飞机是11点半。 程之衔心想机会来了。 但眼前,他的女朋友在出机场后,第一时间把行李箱丢给他,昨晚给她戴的戒环也摘掉还给他,只拿着几份礼品上了滴滴。 一溜烟儿跟兔子似的,窜得比谁都快,留他一个人在机场出口。 深灰色汽车尾气晕开,程之衔顿时脸色发黑。舒笛这个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女! 他饶有困扰,舒笛今天和闺蜜过,明天要去春城过,什么时候跟自己过还没个准信。 她总有大大小小的事情要忙。他能做的只有在她前进的路上,帮她推掉障碍。 程之衔无奈笑了笑,收回戒指。 到班佳琪家已经中午。 班佳琪一开门就注意到舒笛的新耳洞,三个排成排,甭提有多羡慕。 她姐妹儿把老妈哄得合不拢嘴,人过来还带礼物。又会说话又会来事儿,老爸也开心得多喝了二两白酒。 “好啊,班班是亲女儿,我以后是阿姨第二个女儿。多个女儿多份福。” 班母搂着舒笛说话,班佳琪在一旁心有所思,不动声色打量着她姐妹儿锁骨根上那块红色印记。 啧啧,也不知道刚从哪个野男人床上下来的。 她连忙把一早准备好的翡翠项链送给她,先遮遮吧!这位身上阳气过剩的女妖精。 班父一大早去海鲜市场买的新鲜黑鱼,班母昨天已经准备好的食材,一桌子都是舒笛和班佳琪爱吃的。 舒笛因为耳洞的原因,咀嚼的动作会扯到耳朵,直接延长到一桌人的吃饭速度,大家吃到下午两点。 闺蜜两人拌着菜整整吃了两大碗卤面。班父心满意足,多吃点好,两个孩子都太瘦了。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结束后舒笛和班佳琪自告奋勇收拾桌碗,让班父班母去午睡。 “太撑了太撑了!休息一会儿再收拾。”班佳琪扣几粒健胃消食片,把那板剩下的递给舒笛。 舒笛也瘫在沙发上,抬头望天。机械性地把那板扣下来,含嘴里,“我像个难民,你妈做饭太好吃了。” 班佳琪躺她边上,让她老实交代。“哪个野男人?”指指她脖子,“够猛啊!” “怎么这儿也有!”舒笛抬头拿手机前置照镜子。 “哪个!” 班佳琪“严刑逼问”下,舒笛如实交代这两天的事情,其中不包括那晚的情绪崩溃。 充满生命力的事物,始终对她有致命吸引力。在优秀的个体和强悍的基因面前,舒笛心愿情愿为此臣服。 程之衔是旷野上独自燃烧的野火,磁场吹又生,经久不衰。 每次和他待在同一空间内,舒笛便会被他身上强得要溢出来的能量所吸引。他将她身上长期压制的内在匮乏部分,一触即发。 何况这张脸就是她喜欢的类型。 没有人会拒绝一个各方向满足自己精神需求的人。 班佳琪提醒她,提防小人,尤其对方还是一个跟程之衔长期下来并肩作战的工作伙伴。 等两人收拾好出门,已是下午五点。 跟舒笛上普拉提小课,班佳琪有种重新做人的感觉。具体表现在听livehouse也只想吃蔬菜沙拉,吃花茶。 她感慨,“我喝的每一滴酒,都是对那90分钟痛苦呻吟的不尊重。” 舒笛笑笑,继续点菜。 “班佳琪!” 身后有个男人叫他,抬眼望去是个一身机车服的男人。那是钟望男朋友的朋友,上次去酒吧陪她一起摇骰子的高个帅哥哥。 “顾思林!” 两人眼神隔空交流,舒笛看得一头雾水,喝个酒已经关系这么好啦? 男人跟前台调酒师傅说了句话,师傅点头,他迎面快步走来。 班佳琪意想不到,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放松,“怎么是你!” 她把旁边的高脚凳抽出来。 男人坐下后跟舒笛点头打招呼,继续同她说,“上次好像没机会告诉你,这家餐吧是我跟朋友合伙开的。” 班佳琪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