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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流氓


的人还不要。

    依照程之衔的了解,这小财迷可不是一个会在乎手里的钱,究竟是从谁的口袋进到自己账上的人。跟男朋友一起工作不是她纠结问题的所在。

    舒笛直言不讳,“不想去啊!”

    “你想去哪儿?”

    又来了。

    舒笛只认为未来一片迷茫,最近过得太混乱了。虚头巴脑的事情压根没时间想。

    反正江城和滨城里,满意的那几家她都投了,“谁要我我就去谁那儿呗!”

    “那你还挺抢手!”程之衔若有所思点点头。

    得嘞!女朋友无懈可击,心气儿高,压根不需要自己插手帮忙。

    *

    回到家。舒笛出电梯门口,看到舅舅一家三口站在家门口。

    这家臭无赖!

    舅舅挺着啤酒肚,抢先开口,嘴里一股腥臭口气味,“小笛,你们这小区怎么回事啊?保安死活不让进。要是不跟着楼里人蹭门牌,我们一下午都晒死在外面了。”

    身后的舅母一脸哀怨,风霜的皮肤遍满划痕,看向她的眼神尖锐又刻薄。阳阳正在玩手机,摔骨折的腿架在舅母身上。

    两人席地而坐。红色门毯上的“欢迎光临”四个字刚好被他们压得严严实实。

    地毯旁边,一只蓝得发光的大行李箱,一个灰色大背包袋。行李箱焕然一新,把手的塑料套还没摘。背包是外公留下的,牛仔布料老旧,行李装得满满当当,拉锁左右两条黑布有些许磨烂、散开,左右两块布旁边崩开的线头尤为显目。

    这架势,一家人是要把她堵个水泄不通。

    在这家人的留宿问题上,刘涟妮跟舒笛的意见出奇一致。但她也会把这摊子破烂事儿扔给舒笛解决,比如上次在医院里。

    这回,刘涟妮前脚给她递上副卡,如今她没有推脱的余地。

    舅舅继续说,“你说说,怎么昨天生日,你妈也不请我们去春城坐坐!”

    舒笛充耳不闻。转身往电梯处走,快速按下电梯键。

    舅舅踱步上前,粗糙肥厚的手掌抓住她手腕,发出一声奸笑,“别走啊!不请舅舅上门喝杯茶?”

    “哟!这表不错。挺贵的吧!”

    舒笛垂眼看着被他这只脏手抓住的腕表,冷声道,“松开!”

    舅舅嗬哧一声,连忙松开,看着舒笛被自己抓红的手腕,满脸猥琐笑容,“哎哟,对不住啊小笛,弄疼你了吧。”

    “都怪舅舅,一身蛮力。小笛这细皮嫩肉的,真是对不住啊!”

    跟这种甩不掉的臭流氓,她来硬的没用!

    舒笛忍着恶心收回手,眸光里的寒翳一闪而过。她抬眼微笑,语气亲切,“舅舅,咱们先下楼吃饭吧!阳阳还在长身体。前面有家新开的私房菜还不错,我也还没吃呢!”

    她往后喊,“舅母和阳阳都饿了吧。”

    “害!是舅舅小人之心想歪了。”听她这么说,他也放下心来。

    舅母抱着儿子起身,舒笛按住电梯,等他们拿行李。

    舒笛刷刘涟妮的卡,饶有意味的看菜单,给他们点了一桌子大鱼大肉。

    等菜间隙,舅舅跟舅母你推我搡,最后舅母开口,“小笛啊,你说说我们住哪啊?阳阳三天两头要换药。你大姨家我们是不敢去了,那疯狗忒吓人!”

    舒笛算是看明白了。

    但是舅舅上次在医院讲爸爸坏话,到现在也没一个道歉。刘涟妮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指责她,他刘平潮凭什么?

    舒笛不是谁想踩一脚就能踩的,凭什么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佯装诧异,绝口不提问题所在,“啊!医院不给住吗?”

    见一家人哑口无言,舒笛继续发怒,“谁让阳阳出院的,舅母你告诉我,我明天就上医院找他们领导去!”

    看这架势,舅舅连忙拦下,他摆摆手,“不是不是。不是医院把我们撵出来的。”

    “那就是疫情期间经济下滑严重,他们克扣你们医药费了。”舒笛严厉赤声,“谁惯的他们?就是有钱也不兴这么花。舅舅,阳阳医药单子呢!我现在就找我妈,让我妈底下的人,给你算个明明白白。”

    舅母吓得起身拉住舒笛,细声说,“小笛,你先别急。医药费没有问题。是......”

    舒笛眼里厉色一闪,“那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欺负你们了?”

    舅母犹犹豫豫,半天没个声响。一旁舅舅看得着急,直接说,“是我们不想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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