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相信你,你要相信自己。” 语言的强大能极速摧毁一个人,也能让人从多层维度上打破原有的不良固化,重整旗鼓、充满力量。 温润平和的男声停止,舒笛潸然泪下,再次号啕大哭。 下巴撑着包她入怀的程之衔肩头,握拳锤向椅背,她啜泣道,“我忘了。” 两年。 每天都度日如年,有时舒笛觉得已经过去好久。如今想不起来她问过李叔叔什么问题。 这段话几乎适用于舒笛的任何时期任何阶段。可她死活拼凑不完整,也整合不出当时的心境。 咚咚两声,程之衔立马擒住她的手,使劲儿掰开。 锤这两下子,舒笛的手关节瞬间添上红肿几块。程之衔强制性同她十指紧扣,放唇边细细吹气吻着。 “没关系,想不起来先不想了。”他稍抬下颌,递唇覆到舒笛耳边,声音低柔。 舒笛身体抽抽搭搭,“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不要紧。” “都没关系。” ...... 耐心哄着,两人手机不时上消息,文明砀的事情没完没了。舒笛接电话时,程之衔将空调暖风打开。 文家的事情很乱,文叔前几年又开始在外面养小情人,对文姨来说是二次伤害。 受不住文叔这般冷淡的刺激,自己儿子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文姨天天吃药,经常在家神经错乱地发疯。 这几天家里人没看住,她直接冲到滨城,于是有了她扇舒笛那一幕。 身前舒笛喃喃低语,思绪正在涣散,程之衔便知道她安眠药的药效已经上来。 等浑身疲惫的人挂掉电话,程之衔将两只手机通通关机,放置桌面,重新抱住舒笛,“回卧室吧?” “不。”舒笛神情恍惚地摇摇头,提着下巴叫他,“我知道你很想给我一个家,但我真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妈去世后我就没感觉了。” 两座石碑对脸摆着,舒笛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去看他们时,祭祀品要买双份,她下了车,两只手都拿不住。 以前的舒笛整个人在发亮,现在的她黯淡无光。她消弭,她沉沦,她一蹶不振,她跪地不起。 每个负面行为背后,都有一个正向动机。程之衔轻声呵护,“没有就没有,没关系。有我呢,我给你找。” 以前的程之衔也这么安慰她。 “我给你找。” “让它来找我。” ...... 泪阀再次启动,舒笛泪眼婆娑地贴在他身上,听他心跳闻他味道。 捞着她往身上挺挺,程之衔抱她更紧,不断轻柔哄着。 片刻后,舒笛抬目望向窗外,“我想这么躺着。程之衔,给我读个故事吧。” 舒适拥挤的办公椅上,程之衔从身后书架上,抽出那本他翻得边痕发旧的薄书,翻到熟悉的那一页,给怀里情绪略有平复的人读诗集。 感冒的缘故,程之衔低醇的嗓音有点沉重,配着他缓缓道来的语调,显得特别动人。 “?‘夜空,总有最大密度的蓝色。陷入自艾自怜的你,在不被任何人所爱的那段时刻,尽可以,厌恶全世界。于是,正因如此,在这个星球上......’?” 程之衔扫眼,舒笛已经肿着眼皮睡着。 停声合书,他展颜一笑,继续轻念,“?‘假如有人能爱你最差劲的那一部分,这人,就会成为你的饲主。’?” 舒笛,在这个星球上,至少存在一个属于你的我。这个星球上,再没有比你更尊贵的生命。 * 次日下午,舒笛拎着果篮去看望崴脚的齐晗,入门便瞥到她家沙发上坐着瑞文和郑坤。 瑞文现在跟人合伙开了个买手店,每天充实自在生活着。见舒笛来了,从笔电的视频通话里跟她抬手打招呼,欧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