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也残暴,也粗鲁,但有分寸,不会完全失智。 等程之衔发泄完,缓和脾气,抱着舒笛去浴室。 痛,太痛了。 身下沾上水痛得火辣。 浴室里舒笛咬紧牙关,缩成一团,任凭程之衔怎么清洗。 雾气蒙蒙,她累得睁不开眼,半昏着脑袋靠在程之衔怀里出来,用眼皮上那点微弱力气,倔强地瞪着他,一语不发。 盖上被子,程之衔骜然强伉俯视床上的女人,“你再瞪一眼试试?” 身上地上都是他强/暴的证据,舒笛斜眼侧过身不理他。被子跟着她的胸口呼吸上下微微起落。 头里还有残留的没在体内分解完的酒精。程之衔心里的不安,被抛弃的愤怒和怨恨,随着眼前女人不平整的呼吸声减淡几分。 接着他将灯光调成暖灯,掀开被子在另一头躺下。 舒笛立刻转过身子,留给男人一个后背。身下撕裂般的疼,她动作别扭又僵硬。 看得程之衔有点后悔,不该这么粗暴对她。他挪动身子往舒笛那边凑,她往床边移。 两次之后,舒笛不耐烦地坐起来,“你到底有完没完?” 刚灭掉几分的火气再次点着,程之衔语气强硬,“舒笛,你没资格。记住了。” “混蛋!” 骂完她捞着床头手机下床,忍着疼痛赤脚冲到隔离卧室,迅速关门上锁。 次日周末到中午也不见两人下来,赵阿姨上楼敲房门。 开门只有程之衔。 “小笛呢?” “不用管她,饿了自己会下来!”他独自下楼。 赵阿姨再三劝阻,他吃完饭端着重新热好的午餐上楼敲门。 噔噔噔,噔噔噔,没声音。 等了两分钟,程之衔继续敲。里面的人依旧没应声。他把托盘放地毯上,折身离开。 里面传来咔哒一声,接着门把手斜着一扭,客卧门开。 程之衔回脸,两人四目相望,舒笛肿着眼睛,眸子里布满红血丝,萎靡不振地抬眼望他。 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说话,这场拔河比赛的进度条僵在这里不上不下。 半分钟后,程之衔败下阵来,牵舒笛的手,“闹个脾气饭都不吃了?” “没睡醒。” 顺着台阶滑的声音有点哑,程之衔脊背一酸,轻揉她脑袋,“想在这儿吃还是下去吃?” 餐桌上,舒笛垂头不语,对着碗前的米饭小鸡啄米。 是她的消失,激发了程之衔最暴戾最极端的一面。导致他现在敏感得要死。 她哭得整晚没睡,想必程之衔亦是。 ...... 至此,程之衔从视角极度混乱的梦里惊醒,一头虚汗泡湿两鬓短发。 睁开眼皮,扑入眼前是舒笛正一手托腮侧躺着,有滋有味打量他。 她轻甩秀发啧啧嘴,这人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流汗,“你怎么做梦都不老实?” 舒笛眼神往下拉。程之衔顺着视线看过去,他身下的被子上正勾起一个三角。 程之衔没管身下,定眼看着舒笛。 这会儿睡到自然醒,舒笛早起的精神劲儿特别充足。脸上毫无雕琢装饰,眸子里有股清丽的媚态,风姿柔美。 “宝贝,怎么醒这么早?”程之衔看得心里一塌糊涂,侧身搂住舒笛,头往她脸颊凑。 嗓音带着一夜沉静的低醇和做梦的愧疚,特别勾人。黑发短发扎得舒笛痒痒。 “你烦死了!” 大早上起来,他上面下面都不老实,半天也没塌下去。 程之衔好脾气地,把舒笛按在肩头,内心如释重负,“宝贝,你可吓死我了!” “怎么了?” 程之衔低笑一声,“嘘!老公抱会儿。” 还好是做梦。 * 昨晚的小吵过去,饺子这件事变成他们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 每回舒笛提起,总以吵架收尾,附带两人浅浅吵上一架,四目相对,两人再别扭地松下态度,快速和好。 时间久了,她也不知道程之衔心里那片逐渐催化为病态的抗拒有没有好转。 程之衔平时特别宠她,比两年前更宠,千随百顺,无微不至。 舒笛说想往前走,程之衔奉陪到底。 生活里她依旧鲜少有主动拥抱生活的热情,想和做好是两码事。舒笛比谁都希望自己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