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缠着的几圈棕色带子,也越绕越短。 我寻思着女人就是麻烦,玛卡巴卡它妈也喜欢穿这种难搞的裙子,幸好受难的不是我。 结果下一秒,橙子双手往里,猛扯带子,舒笛后背直直扑他身上,松软圆滚的两团乳房也在虚空里跟着抖动两下。 橙子歪下脖子,对着舒笛就是一顿猛亲,两只手甩开带子,包住她的细腰。 见他手上动作要往上游走,我连忙回头进房间。 每对情侣相处模式不同,我和玛卡巴卡它妈就只有半山腰上,深闺模式。 那时我觉得挺好,无爱一身轻。 * 舒笛走后,我平时待一块儿时间最多的朋友就是橙子。主要我俩都没伴儿,都是被抛弃的人。 这话是橙子说的,我觉得他不算。 那年腊八节橙子来我这儿蹲,他外婆和程之恬都吃饺子。他过年过节就不爱回去。 我搔搔头,这兄弟是咋了?他不说话,就是不吃饺子。 后来喝到散场,他说身边没有舒笛,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是谁。 舒笛也很爱他。那天在公安局,她说她不想橙子知道,说他俩吵架了她还没哄好。 原来女人忘情时是这样的,哪怕是冷媚自我的舒笛,刚从阎王那里捡回一条命,也能不顾一切保护她爱的男人。 还有一件事儿,我没敢告诉橙子。舒笛出国前找到我,带着刘总一半遗产。她说存我这儿,程之衔分司初期事情多,有个万一以备不时之需。 那会儿我还有点不屑,其一,舒笛未免太能豁得出去。一个男人而已,没必要。其二,程之衔怎么可能失败,他向来所向披靡。 直到我和玛卡巴卡它妈分手前,不断焦灼,矛盾愈演愈烈。回过头来,才发现舒笛到底有多爱她的程之衔。 恋人之间原来是互相保护,互相爱戴的关系。懂比爱重要,这是舒笛教会我的。 我被分手后一直瞎忙工作,堵着气不联系它妈,白天充实夜晚空虚。她不再需要我,视我为粪土,我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除夕那天下午橙子也在,我喝得烂醉,悲愤在心不吐不快,结果酿成大错。 次日春节,橙子让我帮忙,他说他可以压上所有家当,包括他这条命。 橙子那天上午相当严肃,认识这么多年真没见过他那样。他一身烟酒味儿,衣衫不整,看样子一夜没睡,满眼红血丝,挂着黑眼圈过来敲我房门。 “你怎么不睡?” 程之衔靠沙发上,抬头望天,“你说舒笛一个人在美国,她怎么过的年?” “她特别挑食,糖奶都不吃。那边有中国餐厅卖牛蛙煲吗?” “美国疫情严重,舒笛一个人在家里,会不会遇上断粮断水电?” ...... 我哪儿知道会不会?大过年的,给我心思全勾到它妈身上。偏是夺命金铃铛的声音又来了,玛卡巴卡从门缝里钻进来,跳我身上。 我索性也问橙子,“你说这货它妈现在在剧组,正跟哪个小白脸儿拍戏呢?床戏还是吻戏啊?” “过年还工作,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上一口热饭?” “她在剧组会不会让人欺负啊?” 橙子垂眼,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轻笑,抽根烟,衔在嘴里点上,开始跟我聊正事儿。 临走前,我告诉他舒笛父母的墓地。 半个月后,如他所愿。那个叫郑坤的男人,我把他父亲在公司洗钱的勾当传到叔叔跟前。父亲锒铛入狱,郑坤家里破产。 全程稀里糊涂做的,我没问橙子原因。大概多半是什么情敌之类的吧。 抛开人伦常理,道德沦丧和人格粉碎的瞬间,我有种理智丧失的快感。好像这样,我心里的痛苦和想念就能暂时驱散几分。 没几天,郑坤来求方琳,方琳问我他俩的事儿。舒笛这个女人再次刷新我的认知,合着连方琳都不知道程之衔这号人。 2021年的星衔分司在飞速成长。橙子不再找我喝酒,每天睁眼闭眼就是忙工作。 有时候他的电话打不通,我就打给荣杉。秘书说他每周周五下午不上班,凌晨又会一个人醉醺醺地出现在公司。 之后亮子说有回回去祭祖碰见程之衔,我才知道他找舒笛父亲喝酒去了。 工作之外,他经常过去看望二老,不止逢年过节。橙子说他想舒笛。 每天给自己当机器使,业绩给总公司撂得挺好看,半年后橙子开晨会时倒头晕到办公室。 晚上我赶过去,病房里空无一人。荣杉说他有事儿出国了,让他别走,在医院装人。那会儿疫情严重,公司和家里的人都以为他在住院。 大半个月后橙子回来,继续忙工作。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