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头疼,索性给她丢了个耳机过去。 结果没多久,她的声音又从微信上来了。 叶棠:「烟烟,你猜昨晚你走后怎么着了?」 「你俩有情况了?」她回。 「不止,」叶棠打字飞快,跟按不住兴奋似的,「全垒打了。」 乔烟早有预料,回复道,「恭喜,那成了呗。」 哪成想她回,「没成。」 「他说我跟他可以睡,但他不想谈,我说OK,正好合我意。」 「你们……怎么睡上的?」 「就是我撩他啊,给他撩上头了,就睡了。我真看不出,他床上不仅欲,还有点粗暴的感觉,喜欢从后面就算了,还老摁着我。」 「可我一看到他的脸,想到他平常的样子,我就暗自爽的要命,特带劲。你说我是不是有点抖M?」 乔烟打字的手微顿,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温如许正专心开车,没看这边。 「……那或许有点吧。」 * 画展中途,乔烟接了个电话。 电话里是略显苍老但硬朗的老人声音,沉声问她,“这个月回来趟,暑假整整两个月你影子都没见一个。” “好。” 她乖乖应声,“外祖父最近身体怎么样?医生说了那药方子是滋补的,您别老欺负人陈姨,按时喝,不然还腿疼。” “知道了知道了。” 乔烟唇角勾起,不由得笑出声,那边老人听了,问,“最近还好吧?累不累?” “挺好的,不累。” 她隐去了郑秀宁的那一茬,又跟外祖父寒暄了几句,老人家才依依不舍地挂断。 外祖父姓钟,几个舅舅同样姓钟,连带着首都半个官场,都姓钟。 要弄一个地方局长,实在容易。 乔烟收了手机,转身回了会场。 … 按照她原本计划的那样,叶棠的确拉着温如许去了晚宴。 而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时,一辆车停在了身边的马路上。 不是认识的车,但是熟悉的人。 黑色宾利副驾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徐怀柏一张俊朗的脸来。 “上车。” 他倾身过去,打量了乔烟一圈,“哪家的小可怜,一个人在外游荡,也不怕被拐了去了。” “谁拐走了就谁家的。” 她拉开车门,弯腰坐了进去,徐怀柏侧头睨着她,说,“哦,那是我家的了。” “他们把你丢了?”他问。 “没,”乔烟放下包,否认道,“我把你那两张邀请函给他们了,我不想去。” “不想去,那跟我一块。” 徐怀柏打着方向盘,驶出这条道,汇入车流。 “跟你去哪?” “不知道,敢跟么?” “我车都上了,还能反悔吗?” 乔烟笑道,“那我从车上跳下去?” 徐怀柏仍盯着前方打方向盘,闻言就把副驾车窗升上去了,“想都别想。” “上了我的贼船,你跑不掉。” “你还能管我想没想啊?” “你要是真想,压根就不会上来。” 她听了一时没回话,默了片刻,而他开着车,也没注意她的沉默。 车子一路开出了市区,乔烟望着车窗外连连后退的枫树,问,“到底去哪儿?” “你真想知道?” “嗯。” “那好吧,”徐怀柏无奈叹气,“我也不知道,我随便开的,有点迷路。” 乔烟:? “我没来过这儿,真随便开的,去哪儿随缘吧。” 她对他彻底无语。 大约在开出市区半个小时后,路上的人越来越少,反而是绿化带多了起来。 这地方属于小山区,穿过一片山后,公园的旁边,显现出与众不同的建筑来。 檐角斜飞,红瓦黄砖,乌红的牌匾上是叁个繁体字。 传灯寺。 徐怀柏把车停在了寺庙门前的车位上,快要傍晚,车位空了很多。 他把钥匙揣兜里,下巴往进门的地方一点。 “走吧,看来今天我们跟佛祖有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