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玻璃杯出来的时候,徐怀柏刚放下手机。 这次她用茶壶泡的,杯子里青绿的茶汤散发着袅袅香气,没有飘来飘去的叶子。 杯底磕到茶几玻璃,碰出响来,又很快消失。 徐怀柏端过茶,眼都不眨的一饮而尽,当酒似的。 “好了,去洗洗睡了。” 乔烟还站在他身前,弯腰对他说完就要走,没成想刚转身腰间就被一带,整个落入他怀里。 “去睡了。” 徐怀柏不说话,抱着她站起来,接着把她整个扛了起来。 她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一脸懵地看着他抱着她往玄关走。 “你要去哪?你放我下来。” “不放。” 得,什么战斗力接近于零的小醉狗。 他鼻尖离她的胸口很近,一手托臀一手抱腰,埋头就能感受到她的柔软,然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 他随便踩了鞋,单手开门出去,乔烟脚上的白色毛茸茸拖鞋还穿着,有一下没一下晃得滑稽。 “那你总要告诉我你要去哪啊?” 夜色已深,大门旁那棵樟树孤零零地摇着它的叶子,窸窸窣窣掩盖了他们的动静。 徐怀柏就这样抱着她,进了车库,随手拉开一辆车给她塞进了驾驶座。 又是这个命运般的驾驶座,又是一辆黑色奔驰。 乔烟被他一顿操作整的头皮发麻,“你到底要干嘛?” “我喝酒了,不开车。” 他思路清晰,“所以你开,我给你指路。” “我是问你去哪啊?” “对啊,所以我给你指路。” 的确没有逻辑毛病。 只是这个人有点毛病。 她放弃了。 她还踩着拖鞋。 “走吧。” 徐怀柏坐在副驾,指挥道,“上路,出小区后左转。” 乔烟认命地用拖鞋踩上了油门。 * 所幸时间不早了,加上柏荟澜山远离闹市,车流量并不多,乔烟一路上战战兢兢,终于到了他说的地点。 但还没下车,刚打开车门,她就沉默了。 月明星稀,鸟都不叫一声,他们的车停在道路的尽头,面前大门敞开,而里面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见。 只知道大约是一片空地,旁边还有几个建筑物。 “下车。” 徐怀柏走下去,走出几步后见后面没声,又回头,瞧见乔烟一手推着车门,还坐在座上一动不动。 他顺着她的拖鞋看下去,地上很多零碎的石子,树枝什么的,的确不方便。 “这是哪儿?” 她问,没得到回答,徐怀柏走回来,俯身过去把她捞了出来。 刚落地,他又蹲下去,把她背在背上。 大门旁有一个门卫室,徐怀柏就背着她走过去,里面的人正打着哈欠,见状忙直起了身子。 “徐总。” 那是个身形彪悍的男人,面相却憨厚,“都准备好了,我去给您把灯开上。” 说完就跑出去,徐怀柏仍背着乔烟不疾不徐地走着,进了门。 一步,两步,叁步,四步,五步。 灯开了。 崭新的路灯沿道路延伸,一盏盏照亮了周边,道路尽头,类似单位行政中心的建筑亮起,立在黑夜里。 乔烟这才看清这里是什么。 这里是正在建设中的海城机场,但显然是半成品,道路设施刚做好,路灯都还没铺设完,远处模模糊糊可见黑色巨型建筑的轮廓。 他们的右手边建设得要完善一些,亮灯的建筑物跟路灯都更多,还有一条路延伸的远方有序铺设着一些小灯。 乔烟直觉那是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