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哑然。 这手分得着急,她东西都没来得及换,他把坠子给她塞回去掖好,不能让她还。 就好像只要它还在,她就还是他的一样。 乔烟闭了眼,一副困倦模样,情绪发泄太耗费体力,她的呼吸渐渐平稳,是要睡过去的样子。 “烟烟。” 她没应。 “不分好不好?” 她还是没应。 徐怀柏就继续哄,勾着她的下巴哄,“烟烟,不分手好不好?” 就是她清醒时也会惊讶,他哪里这般低声下气地挽留过哪个女人,可就是挽留了她也不惊讶。 因为只他自己,非要把俗套的故事套在她身上。 徐怀柏以为她还是不会应,哪成想她应了,嘴里慢腾腾地冒出话来。 他凑近了去听,只听她说,“……滚。” “不分。”他固执。 “滚。”接着是一声更清晰的滚。 徐怀柏不信邪,全然忘了这是个醉猫,就算想起来也要讨到好处,“不分。” “滚。” “不分。” “……你滚。” … 这夜乔烟最终还是沉沉睡去,但是硬被徐怀柏生生问到睡着的。 他真就一句不分手问到底,她也就一句滚骂到底。 真不知道,论执拗,他们两个是谁传染谁的。 * 第二天乔烟醒了,头有点晕乎乎的。 刚睡醒有点迷糊,她眯了眯眼,还沉浸在梦里。 她竟然梦到了徐怀柏,还拿枕头打了他个痛快,多可惜不是真打。 房间很大,空无一人的,她睡在大床上,一旁遮光一流的布艺窗帘拉得很紧,一点光都不透,室内昏暗,一时分不清几点。 乔烟觉得嗓子发干,眼睛还有点酸疼,床头柜上正好放着一杯水,但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了,所以没有碰。 她只记得她喝醉了,腿软,然后温如许也喝了酒开不了车,昨晚人流量大代驾也没约到,他就说开房睡一晚。 乔烟那会儿走不动路,头越来越昏沉,是被他掺扶着进房间的,然后她就一头睡死没有记忆了。 不过似乎就是这个房间?那温如许在隔壁吗? 她起身去摸手机,可惜已经没电了,她又穿上一次性拖鞋往外走,发现这是个套间,外面也没人。 难道他开的是套间?他睡沙发? 不过乔烟不太舒服,随便梳洗穿好衣服就下了楼,从衣服口袋里摸出现金,打算打的回御园休息。 喝酒真的太难受了,她觉得以后一定不能乱喝。 酒店大堂角落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夹克的男人,他仰头靠着沙发,手里拿着一副金丝眼镜,正揉着眉心,似乎很疲惫。 乔烟一眼就看见了他,快步走过去,“你怎么坐在这儿的?套房里不是有沙发吗?” 温如许抬头,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又很快被他压下去。 他的目光扫过她身上完整的衣物,不动声色道,“透透气。你回哪儿?我送你。” 她点点头,没多想,“回御园,你呢?” “先送你吧。” 现在是下午一点半,外面干冷干冷的,没有风,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温如许没着急开。 “下次不喝酒了,”乔烟还是觉得身体不太舒服,虽然头没有宿醉的涨疼,胃还是受不住,“不好喝,还害人不浅。” “嗯。” 温如许应得心不在焉,手指在手机上划了划,拿给乔烟看。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是离酒店不远的一家咖啡屋,她还去过几次。 照片角度是应该是从车里拍的,咖啡屋的玻璃墙临街的一排座只坐了一男一女,女的很陌生,而男的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两人正交谈着,男人唇边是抹若有若无的轻松笑意,女人弯着眼,气氛不错。 “那是卢子铃。” 温如许淡淡补充,“卢子铃跟徐怀柏,我今早看见的。” 乔烟垂眸将视线收回,转头处理好自己的安全带,一侧长发散下来遮住了神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