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让你生孩子。不是给你生孩子。 “啊,不过莫莫要是生的话,只能生出怪奇物了吧。” 莫一鸣把毛茸茸的脑袋蹭在她胸口:“生孩子的话就没法伺候极昼大人了。” 她的意识突然抽离了一下,然后带着笑意说:“我也想去杀人!” “?”他的思维因为过大的反差宕机了。 “我看见了。看见了那个黑帽子把女孩子做成饺子。”极昼突然从床上跳下来,“是追踪任务吧,是吧是吧,我也想去,想惩恶扬善啦。” 看见了?女孩子?凶杀案?追踪任务?去杀人?而且灾厄说惩恶扬善…… “告诉那个大叔!我也想出去玩!” “啊,杀人不能算出去玩……极昼大人,您也不能出去。”莫一鸣不得不再次绷紧身体,硬着头皮反驳,“这是《和平共处条例》里写的吧?我昨天才把牌子换成Thaumiel……” “让大叔和我说。在我允许你发言之前禁止说话。”极昼嘴角下垂,明显神色不虞,把莫一鸣吓得给嘴上了拉链,乖乖当鸵鸟。 夏睿将真实之眼放在眼前,透过发丝盘成的洞能看见过去。 一个魁梧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西装,戴着顶奇怪的黑色高帽子,那只手宽大有力,指节生满老茧,现在正抓着一个小女孩的头发,把她粗鲁地扔进尸堆里,小女孩的胸口微微起伏,每一次竭力的微弱呼吸都只能让嘴里溢出血。 尸堆在呼吸,被压在下面的人伸出血淋淋的手,浑浊的眼睛看着这个男人。 地上的扭曲花纹突然像是黏液般流动,红黑混杂着牙齿的黏液从地上慢慢升起,将堆在地上的躯体完整地包裹起来。 临死之际,剩下的那口气成了燃尽生的意志的反抗,一息尚存的祭品尖叫、挣扎。 没有氧气也没有空间,黏液的牢笼仔仔细细捂住了他们的口鼻,活生生地把肉体压缩成看不清谁是谁的一团肉酱。 一切消失殆尽后,地上留存了一把钥匙。 画面就此中断,因为夏睿妹妹的存在痕迹已经不足以继续探知过去。 “看到了吗?”郝梧问。 夏睿点头:“从外貌推测是无序教会的人做的。” 郝梧将头发圈小心收起来,把封存严密的【仙女棒】交给夏睿:“我没有权限限制你的私自行动。现在帮你只是第九灾厄的意志而已……稍等。” 男人带着内部通讯器走远了两步。 “喂。……!……尊敬的女士,人类在您的胸怀面前卑谦得如同芦苇,让污秽之声传给您的耳朵实在是……您的意志我们必将达成,可区区肉体凡胎难以直视您的神威……” 夏睿经过多次死里逃生的战斗早就练就了一副野性直觉,这时候他巴不得离郝梧越远越好——废话,这可是人形灾厄,没点意志力的人估计光听一听她的声音就会缠上污染。 收容院里,只要与战斗搭上一点边的人估计都会对保障部又敬畏又厌恶,敬畏他们是距离天灾最近,甚至能左右天灾的人;厌恶他们只用动动嘴皮,做点小事就能享受全部门里最优渥的待遇,最低的死亡率。 郝梧到后面已经冷汗直冒,这次第九灾厄说什么都想要出去看看,光靠三言两语根本没法把她劝回去,就算是定契约,光走规定流程的必须步骤都得起码两个月二十次会议。 透过话筒的声音已经变得像是从山里传来的,厚重又模糊:“……别让我生气啊。” 就算他在这里用命死谏,对方的意志估计也不会有任何动摇。 也许趁还有说话的余地定下最有利的契约才是上策。 “诚惶诚恐向您道歉,有关契约,我们还需再次商讨一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