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柔软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耳边,催促他观看这场同类相残的惨剧:“无序教会的教徒正在用仪式祭器,要把夏睿的身体做成,活的怪奇物……” “这是第几根了呢?” “活祭之桩一共七把,这已经是,第五把了。” “你觉得夏睿还活得下去么……?” “……不能。大人。” 极昼突然笑出了声,带着孩童般天真的纯恶。 从莫一鸣身后轻轻踱步出来,永夜的力量被层层解开,黑帽子男人突然警铃大作,他防备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白得不染纤尘的女性——如此高度的神秘,如此恐怖的污染,如此深重的罪恶……是高等级的能力者? “抓~到你了。” 在她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黑帽子立刻放弃了活祭仪式,长腿一跨就够到了身后墙壁上的门把手。这扇门,这里的所有门,打开时都随机地连接了不同的房间,足足一万个之多,且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撞过来的,但只要他能开了门,就不可能被追到。 但是,门打不开。 像与空间固定在了一起,纹丝不动。 “我其实有时候也挺好奇,人类的信仰到底是归于肉体还是精神?你说,如果我把你身体的一部分变成我的眷族,那你还会坚定地信仰混乱么?”极昼逼近高大的男人,后者本想发动能力、拿出怪奇物作临死反扑,但他的关节已经被桎梏,现在被定住,像个真正的雕塑。 他是主教,也是有资格聆听教宗圣谕的虔诚信徒。 比起死亡,他更怕的是被主厌弃。 但是喉咙也被桎梏,他只能保持着滑稽的姿势,等待着被击碎信仰的那一刻。 极昼的个头在他面前太小了,甚至最多只到胸口,却能带来无与伦比的压迫力,那根手指轻轻拂过对方的背脊,臀肉,大腿,让壮硕的身躯随之颤抖,仿佛在用手指问,是把这里变了呢?还是这里呢? 她飘起来,将下巴搁在男人肩头,对方的灰色眸子看过来,高挺的鼻梁上滚下汗珠,极昼的手穿过腋下触及他的心脏:“果然……还是应该这里呢?” “让这里,也只有这里,变成我的东西。” “怀着对我、对极昼之主的爱与敬畏,好好侍奉混乱吧。” 五指成爪,缓缓刺入胸口,穿过肋骨的缝隙:“一路……顺风。” 浓烈的污染爆发,顺着指尖直冲心脏,黑帽子男人的灵魂被囚在肉体中奋力挣扎,却因为毫无成效而被嗤笑,心脏的肌肉用力收紧搏动,在血液奔流的过程中渐渐变为了另一种模样——每一根肌肉都变为了荆棘,它们纠缠在一起,成为了深深扎入胸膛的刑具。 下一瞬,极昼又为其覆盖永夜的权能,保证黑帽子的异常不会被其他教徒察觉。 “咦?竟然哭了吗?”她的手盖上男人的,替他转开了门把手,“走吧,走吧。回到令你心安又快乐的教堂吧。点上一支蜡烛,杀上两个人,然后再品尝绝望吧。噗哈哈哈!” 她一脚将男人踢进木门内,高声狂笑:“愉快!太愉快了!看这个蠢脸!哈哈哈啊哈!”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仅仅是视野内失去那个男人的身影两三秒,她愉快的心绪就立刻落下来,伸了个懒腰走到来的方向,莫一鸣正在那里治疗夏睿。 活祭之桩被拔了出来,身体的伤痕也已经零零散散地修补好了,他甚至还喂了两片维生素,可这一切都已经无用,深入意识和灵魂的污染是无法简单根除的。 夏睿的身体热得惊人,在地上蜷缩成一只虾米,喉咙不断溢出痛苦的呻吟。 莫一鸣看着朋友的结局,神情悲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