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仙蓁诚恳道:“为我自己。” “我的左臂因毒血腐蚀,被截肢了,非常希望能够得到贵派阳铁锤仙师的救助。” 扬州城主似乎笑了笑:“你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被抓来的吗?” “看你这么年轻,是不是压根不晓得,前年你们酆都刚和扬州大战过一场。” “哦对,你的兄长现在还被俘在我城呢。” 游仙蓁:“……”好毒的嘴哦。 你说的问题我都知道。 氮素,我得装稚嫩,不然,怎么捧你? “恳请城主解惑。”游仙蓁恭恭敬敬地说。 阳铁柱抚摸着身旁树木,“你和游仙子的关系,看脸就知道。” “能被认出来,自然是我扬州城民有本事,天赋出彩。” “与酆都的战争,你若不知,真是对不起孟秦先搞了那么多年的爱城主义教育。” “如此,你还敢来求医?” “我扬州没把你当场剁死,已经是仁至义尽。” 奇怪,他的心音并不安静,却断断续续,好似生了锈的机器,卡卡壳壳。这让游少女联想到了曾经七宝河之心的话。 游仙蓁歪头,勾起嘴角:“真的吗?” “扬州和酆都的关系真的这么差吗?” “我城3区明明救治过一批扬州的危重患者,而且,攻城打仗这回事儿,酆都来了,也被打败了,您家既是完美受害者,又最后力挽狂澜,名声非常完美啊。” 阳铁柱:“……” 他开始怀疑,刚才这厮的傻气是装傻了。 “知道的不少啊,小姑娘。”扬州城主说话时不时会流露出古气,慢慢悠悠的,很有这座城市的风格,游仙蓁咽咽口水:“我知道,作为给扬州城带来过伤害的城市,我……确实很没有资格来请求救援。” “但是,退一步讲,我可以接受资源置换并提供扬州帮助。” “帮助?”阳铁柱真的笑了起来,他转过头来,苍白的肤色仿佛笼罩着云雾,皮肤呈现出水淋淋的质感,像蛇样鳞片,他轻柔地、和缓的走了过来,墨绿色的树木长袍逶迤在身后,在地上铺开,一颗行将朽木的巨树在无声行走。 “你能提供什么?”他没有嘲讽。 【还有什么,能帮助现在的母城?】 游仙蓁一怔。 她准确抓住了刚才那句心音。 但她不知道,扬州方面对她的了解有多少,知不知道她是听心者这一茬。如果知道了……那所有听到的话听到的心,就有可能全是假的。 但,机会在眼前,不能不赌。 既然不知道敌方的底细,不清楚敌方有没有给自己打标签,那么,不如我先发制人,给自己打标签。 于是,游仙蓁,她不做人了。 “我是预言天赋者。”她语出惊人。 阳铁柱:“……” 被提前支开,潜伏在山门外的白夜喵要是听到这话,估计能吓得当场去世。 阳铁柱挑眉:“从没听说过,预言家族诞生在酆都。” 游仙蓁面不改色:“那是您就不出城,消息不灵通。” 阳铁柱冷漠:“那不妨预言一二试试。” 游仙蓁耍滑头:“我是短期预言天赋者,或者,说白一点,我是直觉天赋者,不能和新帝都白泽家族的人相比。” 阳铁柱嗤笑,轻蔑溢于言表:“小姑娘,不要用你狡诈虚伪的言辞,给你酆都骁勇之名蒙羞。” 游仙蓁平静地笑了笑,掌心却充满汗水,她心跳如擂鼓,默念一句,就是你了,愿我的预感助我百发百中! “我向来以为母城增光为此生目标。” “预言?如果您想要,那我一定有。” “我说,扬州危在旦夕,我说,扬州的时间轮回将成你城的最大祸患。” “而您,已然是城市之心沉疴的受害者,近乎无可挽救。” 她一字一句说着,额头渗满冷汗。 下巨赌是为了什么?为了博得生机,哪怕也就二三成把握。 七宝河之心的话,言犹在耳。 扬州永生人的人肉苔藓之征,活人“树石化”是城市发展避不开的噩梦。 而这个阳铁柱城主,从一开始,就给了游仙蓁异常的预感。 他身居城主高位,却思维语言迟缓,言语间反驳的能力甚至比不上茅斯之心那个被疾病折磨到千疮百孔的家伙。 将肉身藏在树林中的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