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戴盖头,总有特殊含义。想到师姐的第一次是为了瀑布里的恶鬼,他便觉得有些不开心。 洛瑶南弯下腰,“师姐,你上来吧。” 江念“哎”了一声,灵巧地跳上去,双手勒住他的脖子。 洛瑶南往前趔趄几步,被她勒得咳嗽不已,他硬着头皮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怎么不对劲。 背上越来越沉了。 他这是在背上背了一座山吧? 他每一步都在地上压出深深脚印,走得万分艰难,汗水从额头滑落。洛瑶南万万没想到,看上去纤腰袅袅的盛师姐,居然比九华山的野猪还重! “师姐,”他小口喘气,脖子上青筋迸出,“怎会如此!” 江念攀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问:“怎么啦,好师弟?” 洛瑶南:“我一步都动不了。” 江念运转着千钧术,一边为他鼓气:“加油!你可以!师弟,你身子这么虚的吗?一个弱女子都背不动?” 洛瑶南脸憋得通红,尝试拔出腿,又往前迈了一步。 短短十几步路到瀑布旁,洛瑶南却觉得好像练了十天十夜的剑一样,浑身酸痛,恨不得躺在地上。但他根本不敢躺,他怕自己一倒下,就被师姐给压成一张饼了。 他们刚到瀑布口,一条血色雾气凝成的狰狞手臂突然从山涧伸出,抓住了江念的腿脖子。 它准备把新娘拽下瀑布,拽了拽,拽不动? 血手:??? 旋而瀑布底下又伸出来一条手臂,拽住了江念另外一条腿,拽两下,新娘还是纹丝不动。 两只手各自伸出食指,纠结地对了对手指,显然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重量超标的新娘,犯难该怎么办她拽下去。 片刻,血手转移目标,往洛瑶南抓去。 洛瑶南感受到血爪上传来的可怕气息,肌肤生出层密密的鸡皮疙瘩,见它们越来越近,他下意识想要躲开,但被身后的小山压得不动也不能动。 被血手抓住的刹那,他顿觉一股阴气沁入经脉之中,血液都似乎被冻僵。身后忽然一轻,他“啊啊啊”惨叫着就被血手拉下瀑布。 江念掀开盖头,也跟着“啊啊啊”跳了下去。 跟着洛瑶南穿入瀑布中,她眼前一晃,再次踩实地面时,出现在一个滴水的石洞中。石洞很大,钟乳倒立,石笋石柱参差如林。 钟乳石林中,挂着许多血红的嫁衣,靠近时浓浓血腥味钻入她的鼻中。 江念皱紧眉,左右望了望,没有看见洛瑶南的踪影,但她不慌不忙,手一挥,一只翩翩蝴蝶飞来,带着她寻找洛瑶南的踪迹。 走着走着,她的袖子里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肥啾脑袋。 “啾?”小肥啾眼里还有几分迷茫,懵懵看着她。 江念把它放在手心,笑道:“醒啦?怎么变成鸟,睡得也多了?” 谢清欢茫然眨了眨眼,坐在柔软的掌心,藏在绒毛里的细嫩爪爪能清楚地感受到掌心的温度,让他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所以不知不觉沉沉入睡,一夜好梦。 江念伸出手指,指腹揉了揉他身上睡散的毛,道:“我们在十八溪底下。” 谢清欢本想开口问洛瑶南去处,然而一开口,就是一声柔柔嫩嫩的“啾”。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偏偏脑袋:“啾啾啾?” 江念“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