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样奉承的话,脸上便不由闪过一抹得意又神秘的笑意。 她既不想泄露那场交易,又想炫耀自己知道的秘密,当即扯谎:“什么叫治住呢?陛下本就是非常爱我的,只碍于我同你成了婚的缘故,他就有些气我了。你们不知道,私底下他是说了好多次,要同我和好的!” “竟是这般吗?” 亨利公爵假装相信地说:“理查德居然也有如此多情的一面呀。” 劳瑞斯夫人见有人捧场,一时编上了瘾,居然戏精地继续说起来:“我本是不想同他和好的,只因他虽爱我,却控制不住自身的欲望,又招惹了好多女人,这种行为实在令人鄙视。” 亨利公爵忍着笑点头:“确实,确实!” 劳瑞斯夫人就继续编:“可他苦苦地哀求我,还悄悄将一件他最最珍视的首饰送了我,说是要请求和好……那晚宴会,我正是去归还首饰的,而且,我还要与他正式划清界限。” 亨利公爵实在捧不下去这个场了:“……” 劳瑞斯夫人还在忧伤地说:“可他虽是收回了首饰,却坚决不肯放弃这段感情,甚至威胁我说,若是再拒绝下去,竟是要逼他去死了。” 亨利公爵险些喷笑出来,实在没办法想象理查德国王寻死觅活的样子,但碍于劳瑞斯夫人还在旁边,也只能配合地做出惊讶的表情:“啊呀,那可不行!”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也只好同意与他和好如初了。”至此,劳瑞斯夫人摆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忧伤表情,又意犹未尽地做了个收尾。 亨利公爵耸了耸肩膀,不予置评。 他心里其实已经觉得自己犯傻了,竟要听这么一个女人在那梦呓。 劳瑞斯夫人那头还在假装思考地半自言自语:“唔,早知道逃不过……我不如收了那个首饰。” “你现在也可以去要回来的,宝贝儿!假如,假如他真有你说的那么爱你的话。”亨利公爵的语气中暗含讽刺,可说出口的时候,脸上却始终保持着笑嘻嘻的表情。 因此,劳瑞斯夫人便没有听出讽刺,或者听出了也只当没听到。 她自顾自地做着白日梦,喃喃地说:“我若是真想要,他肯定是会给我的。但那首饰也不怎么好看的样子,倒是没什么必要特意张口。亨利,你知道吗?那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臂环,银制的,也没什么花纹和装饰,好像刻着个名字……弗,福德?不,弗朗,啊,是弗列德……弗列德贝克特……” “等等,你说什么?” 亨利公爵本来懒得听这位夫人瞎编乱造,都打算离开了。 可等他走到门口,手握门把手,将门拉开几厘米后,却突然听到了那个人名,便站住了。 劳瑞斯夫人丝毫没察觉到什么,还疑惑地抬起头,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反问一句:“什么?” 亨利公爵关上门,退回屋子微笑:“你刚刚说那个首饰,哦,臂环上刻着什么名字?” “哦,弗列德贝克特。”劳瑞斯夫人没当一回事地说:“贝克特,听起来不怎么像是贵族的姓氏,我猜,没准是首饰的制作者?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然而,亨利公爵没有回答,却又问了一句:“你确定那臂环是理查德的吗?” 劳瑞斯夫人狐疑:“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她困惑不解地望着亨利:“唔,你到底怎么回事?这名字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亨利公爵熟练地遮掩着自己有些外露的情绪。 然后,他半真半假地做出一副嫉妒样子,扯谎说:“只这首饰是有一些历史的,我小时候从太后那里见过,还冲她讨要来玩……可没想到,她当时不肯给我,最后,却给了陛下!” 劳瑞斯夫人这才想起,这位公爵自幼丧母,那位抚养他的太后,其实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