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浓烈,又在细节处如同一张精心描绘的画,不语时乖顺,认真时傲然,他可以随和活泼逗人取乐,下一秒也可以高高在上拒人千里之外。 谁会相信这样一只鬼在鬼屋里工作? 他合该被小心供养在金屋里才对。 徐独后知后觉,斗胆再看了一眼陆昀修,终于知道方才的不对味在哪儿了。 这一人一鬼和凡夫俗子格格不入,天生就如同一对美玉,就该紧紧镶嵌在一起,任谁站在旁边,都生出一种不配来。 但徐独是真的不认识江绵。 横看竖看,除了美貌,他对江绵一无所知。 要说熟悉,江绵手上的戒指都要比他这张脸让徐独更有眼缘。 因为那戒指看起来有些年份而徐独已经活了几百年,对这些小物件很是敏感。 徐独的表情已经让江绵意识到了一切。 江绵拧眉,抬手按下陆昀修的伞。以为到手的东西又生出了变故,让他内心陷入了一场极端的自我怀疑。 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 为什么找一个人就这么难? 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要骗他戏弄他? 徐独几乎将声音压到最低,妄图避开疑似凡人的陆昀修。 喂!朋友,你早该出障了,还做梦呢! 什么障?旁边一道声音突然插进来。 徐独都快给陆昀修跪下了,不管对方能否听懂直接自暴自弃:我使了一点糊弄人心的小术法,骗他说我是他认识的人,他可能对这件事执念太深,钻牛角尖了! 陆昀修神情一滞,江绵的一切不合理都有了解释。 他完全不想理会徐独,看向江绵,对方挣开他的手,低着头,鬼面具被他拿在掌心,看着丝毫异常都没有。 陆昀修迟疑了一瞬,在江绵方才触碰到的地方摸了一下。 误会他了。 这世上有无数说不清楚的东西,他自己都在养小鬼,徐独的存在让他诧异,但完全不会让他感到意外。 这个世界未知本就很多。 陆昀修甚至想联系桑暮来处理一下本家工作。 徐独缩在角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的手带了一层淡淡的光,在那只鬼怪的兜帽上拂了一下。 几息过后,那只小鬼慢慢抬头,恐怖片慢镜头一般直直的看向了他。 徐独: 草!我说草! 这位大佬是在激活什么变态系统吗? 但陆昀修站在江绵背后,完全看不到他心中温顺可爱的江绵此刻是什么神情。 他好似刚刚出障,但对方才发生的一切全都记忆犹新。 江绵眉眼从激进逐渐平顺下来,并且平顺的几乎诡异。 几秒钟的时间他就捋清楚了这一场乌龙事件,他不仅自己乌龙,还在来找他的陆昀修面前乌龙了个痛快,让陆昀修不仅看见他在装神弄鬼,还被陌生人戏耍了进去。 想着想着,他眼尾都起了一层笑,嘴角也微微弯起。 但徐独分明在那双瞳孔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熟悉的厉意。 粗粝的格格不入的白色长袍亲吻着少年的脚尖,大大的兜帽将他的肩膀以上罩了起来,江绵手指神经质的动了一下。 徐独在那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在世间还能看见白袍玄师的时代。 这里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他来南城难道是来找死的吗?! 离谱! 门大开着,方才萦绕在周身的牢笼感貌似褪去了,徐独看准机会,就朝门板冲去。 陆昀修担心徐独撞上江绵,将他往侧面拉了一个踉跄。 与江绵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徐独清晰可见的听见了一声叹息。 犹如慢动作一样的镜头在眼中播放,徐独的瞳孔逐渐扩大,颈部往下三寸处突然罩上了一只瘦白的手掌。 他看着门板离他越来越近又瞬间越来越远,江绵一手拿着鬼面具,一只手将邪崇猛地灌了回去。 一举一动,熟练的仿佛是演练了千百遍的动作,与他瘦弱的身形完全不符! 方才藏身的柜子发出咚的一声巨响,笑话他的人自己撞在了柜子里面。江绵兢兢业业的将鬼面具重新戴上,抬脚走过去蹲下,看着被飞扣在柜子中的邪物。 江绵怜悯的摇了摇头:啧,唉 徐独浑身剧痛,不是被蛮横暴力的痛,而是这一下仿佛将他的神魂冲散成了一团。 尤其是那声诡异的叹息,让他难以自抑的抖动了起来。 白色的兜帽,凶恶的面具,倒映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