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愁后继无人了。 霍弘盛谦虚的笑笑:他还年轻,很多事情还需要多历练。 有您这样的父亲,小珹以后怎么会差?那位夫人上下打量着霍珹,摇头感叹道:真是好,又高又帅,我头一会儿看见长得这么好的孩子,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霍弘盛原本对霍珹的外貌并不在意,这次听人提起,才第一次认真看了一眼,自己这位二十出头的儿子身材颀长仪表不俗,在一众年轻人中,确实是最出挑醒目的那一个。 霍弘盛想起刚刚的那句奉承不免得意起来,刚刚的不满瞬间消了一大半,看着这位唯一的儿子又顺眼了许多。 霍弘盛坐在车里的时候心里还在想这件事。 确实,他活了大半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自己还有公司还得仰仗着他。 从前霍弘盛根本不去想这些,霍珹不与他交心也无所谓,但是随着年岁渐长,有些事情力不从心,他也开始渴望起家人的关心和陪伴。 看着霍珹坐进车里,霍弘盛心绪万千中,伸手拉住自己儿子的手关心道:这么多年,在外面生活的辛苦吗? 霍弘盛晚上喝了点酒,整个人又在情绪中,丝毫没留意到霍珹的僵硬,如果此时他打开车内的灯,就能看见自己儿子正用一种怎样嫌弃的表情回应他的触碰。 半晌之后,霍珹冷冷的抽回手:不辛苦,爷爷很照顾我。 以前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但是你也知道,都是男人谁不喜欢年轻漂亮的?霍弘盛叹了一口气,想起亡妻,脸上也露出难过的表情:谁能想到你妈妈竟然会出车祸,年纪轻轻就没了。 霍珹冷眼看着霍弘盛:你为她难过吗? 那当然,她是你母亲,也是我第一位妻子。 黑暗中,霍珹嗤笑一声:有必要吗? 当然有,霍弘盛皱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 你要是真的难过,下去陪她不就好了?霍珹顿了顿:想死多简单,一瓶药的事情。 这样冷酷到残忍的话让霍弘盛一愣,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说什么? 霍珹轻笑一声,没理对方的自欺欺人,冷冷的得出结论:你不敢。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霍弘盛生气了:你这是让你老子去死? 霍珹耸肩,无所谓道:我说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你根本就不会真的做,不是吗? 霍弘盛僵住,此时此刻,他突然意识到,对这个儿子,他所了解的真的少得可怜。 我,我不能死,霍弘盛抿着唇,冷冷的看着前排:我死了,霍氏你一个人管得过来?我活着,才对你有利,这一点你别忘了! 霍珹笑了笑,没接话。 车在市区附近的路边停下,霍弘盛皱眉道:干脆跟我一起回家,父子俩还分开住,外人看起来想什么? 霍珹假装没听见,下了车头也不回的离开。 霍珹!霍弘盛在车里喊了一声,他明显不高兴,却压着火气道:下个礼拜来公司上班,这么多年你也野够了,现在开始给我做点正经事。 霍珹漠然的转头离开,躬身坐进林谦的车里。 车外霍弘盛还在喊,嘴里似乎还骂这些什么,林谦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您要答应一声吗? 不用管他,霍珹冷冷的看着车窗外:去听缘。 霍珹一走,虞泽就被张伯领进了里间卧室。 这边是后院二楼,楼下就是霍珹的休息室。里面大概是新布置的,东西不多但是简单雅致。 虞泽摸着那张颇有年代感的雕花架子床,连背面儿都是绸缎刺绣的老式丝绵被。 张伯笑道:都是从前留下来的老东西了,您别嫌弃。 怎么会?虞泽笑笑:辛苦您整理,还要叨扰您几天。 哪里的话,张伯欠了欠身:时间不早了,虞少爷找点休息。 房间里点了熏香,淡淡的很好闻,虞泽精神紧绷了一天也确实是累了,洗完澡,换上新准备的绸面睡衣。 虞泽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身上这件泛着淡淡光泽感的白色唐装,要不说有年纪的人都爱这么穿,确实舒服又好看。 虞泽翻身上床,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一点。 他原本还想撑着精神等一会儿霍珹,结果头一挨枕头,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虞泽突然感觉身前一凉,有什么东西突然压在自己身上,与此同时,一个温软明显是活物m.dxsZXEDu.COm